而我被一群人簇拥着,低着头匆匆从医院狼狈地小跑到车里,这个画面很短,然而却由于雄虫身份的特殊性,一跃成为当日最热新闻。
由于雄虫的尊贵,敌国当然不可能公然播放雄虫的隐秘让大众津津乐道,但这件事的背后的人却是与我们家族一向不和的威尔乐家族,他们投入了大量资源助力这件事发酵,目的就是为了折辱我,折辱我的家族。
时过境迁,我早已没了当前初次听到这件事的愤恨和无措,当时的不甘大多来自对雌父和雄父地的失望与不认可,但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雌父和雄父对穿越者的喜爱,我也没有什么过分的愤怒情绪,难道我已经对他们完全失望了?
新闻很短,几乎是一闪而过,结束后,我不由得再次望向奥莱斯。
奥莱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回了视线,他瘦削颀长的身体靠在墙上,颓丧地垂着头,指尖捏着一支烟,神色莫名。
良久,他用指腹捻灭还未燃尽的香烟,将它随意地扔到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和奥莱斯相处这么久,从他紧抿的双唇,下意识攥紧的手指中,我们能看出他心情的恶劣。
我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奥莱斯飘到他的住处,同时心也不受控制地想:奥莱斯是在为我而伤心吗?
经历了被穿越者夺舍的事,我总有种朦胧的预感,我的雌君奥莱斯,好像很爱我。
跟着奥莱斯,绕过各种简陋的建筑,我来到了他的住处。
这里不愧是低等星球,奥莱斯就住在一个非常狭小拥挤的区域,这里堆满了帐篷,来往的人群看到他都自动避让开来,似乎对他很畏惧。
他走到一处简陋的帐篷里,然后脱掉黑色外套,里面仅仅穿着一件黑色背心,露出的手臂肌肉虬结有力。
我环视一周,并没有看到奥莱斯的雌父。
当初奥莱斯和我一夜情,就是因为需要很多钱救他的雌父,可现在怎么看不到人?难道奥莱斯和他的雌父并没住在一起?
“提越,你现在是在难过吗?”奥莱斯不知何时躺到了床上,他呆呆地望着床头的一张素描像,喃喃自语。
我知道他不可能看到我,但仍旧回答道,“当时很难过,但现在还好。”
奥莱斯的床很干净,靠近了之后有股淡淡的香味,我将脸埋在他的枕头里,虽然感受不到柔软,但闻着这股清香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
“提越,阁下……”奥莱斯轻轻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抖,他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发出小奥莱斯兽一样的喘息声,呼吸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