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沈栀栀脸颊鼓鼓望着他。
“为何担心我?”裴沅祯却是反问。
“当然是因为”
还没等她说出口,裴沅祯又突然打住:“算了,你不必说。”
“”
“总之你不必担心,”他说:“荆城之事我自有谋划。”
沈栀栀也不知裴沅祯有何谋划,当晚她在地铺上睡着时,迷迷糊糊听见点动静。
掀眼瞧了瞧,见裴沅祯换了身黑衣走出内室。他像是知道她已醒来,出门前扭头说了句:“你继续睡。”
然后转身没入黑暗中。
沈栀栀没管,翻了个身继续睡。
次日醒来,裴沅祯还没回。
沈栀栀跟刘淳和阿檀坐在小厅里用早膳。
后日便是胜爷成婚的日子,刘淳这两日出门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消息,一上午都在说婚宴的事。
“我四姐嫁人的时候,是我背她出门的。”他说:“那时候有许多宾客热闹极了,周围人都在欢呼恭喜。我正难过呢,那些人跟我说恭喜,我很生气。”
“后来上花轿,我对四姐夫说‘你若是对她不好,我明儿再去背回来’。我也不知这话说了有什么错,结果被我爹爹当头拍了一脑瓜,我真是气死了。”
阿檀小声笑。
“你笑我做什么?”刘淳说:“你以后嫁人算了,你还小不能说这个。”
他一口包子咽下去,转头问沈栀栀:“肖夫人,你成亲的时候是不是也很热闹?”
“啊?”沈栀栀正在喝汤,差点呛着。
她尴尬地看了看外边站着的侍卫,硬着头皮吹牛:“那当然,二爷有钱,娶我的时候排场可大了。”
“有多大?”
“大概犹如公主出嫁。”
刘淳:“哇——”
阿檀:“哇——”
门口的几个侍卫嘴角抽抽。
这厢,几人越说越欢快,沈栀栀只管吹,阿檀负责哇,刘淳负责崇拜。主要是崇拜裴沅祯有钱有本事。
没过多久,小厮跑过来:“夫人,您快回去吧,爷找你有事。”
爷?
哦,应该是裴沅祯回来了。
沈栀栀立即放下碗,对刘淳和阿檀道:“你们慢慢吃,我去服侍二爷。”
她跟着小厮来到卧室,室外空荡荡,地面上的铺盖早已经被沈栀栀卷起来放进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