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延紧紧地咬着牙齿,不让一丝声音泄出来。他胳膊上青筋抽动着,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别在这里…”
万俟如瑾笑了一声,蛮横地把男人体内的那根手指整根捅了进去,毫无预兆地动作让男人无法抑制地低呼出了声。
他的部下还在大殿上,绝不可以这样……
“求求你,别在这——啊……”万俟如瑾忽然强行又往里面挤了两根手指,三根手指几乎要撑破他的甬道,撕裂般的痛感袭上来。
殿中跪地的将领们面色灰败。
“你还记得年初南下赈灾的事吗?”眼帘垂下,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是振翅欲飞的蝶,万俟如瑾唇角勾动,接着道,“你那时候要去,可是我舍不得你去受苦……我知道你是为什么而去。十八年前告老还乡的朴相,我去见了。”
万俟延眼睫微颤,仍闭着。
“你怎么不说话了?”万俟如瑾捏住他的下巴,着迷地看着他神情痛苦的脸。
“……你想让我对你说什么?……小叔叔?”他的声音很低,气息很轻。
“我可从没忘了我们的叔侄关系。”万俟如瑾把在男人穴内按压的三根手指都抽了出来,方才才被开拓的肉穴一时有些合不拢,他把男人往上抬了抬,坚硬滚烫如烙铁的粗长肉茎顶开穴口,长驱直入,“那时太子府上下三百多口的死,不就是因为朴相参的那份奏本么?”
“朴相说,那时他也不确定太子是否要谋反,”温柔地抚摸着男人丰硕的胸膛,他挑了挑眉,凑到万俟延耳边道,“可是他和几位尚书大人在老东西书房探讨时,老东西说,‘朕早知他狼子野心,必反无疑。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不可能——”男人的声音格外高亢,似乎这样就能让所有人相信似的,他摇着头,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这样一动作,万俟如瑾的肉茎便在他体内乱撞,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血色慢慢濡湿了他的穴口。
“当时的五位大人中,四位尚书皆是告老还乡后死于路途之中,朴相若非娶了长公主,恐怕也难活命吧?”
骨节分明的手掌牢牢地按住男人的后腰,把他钉在自己的肉茎上,另一只手搂紧他的脖子,迫使他面对自己,男人的眸子失了光彩,他整个人像是恍惚了。
万俟如瑾轻轻舔吻着男人脸颊的那道长疤,偏粉色的疤痕在蜜色的肌肤上颇为显眼。他像是对待自己娇弱的心上人那样,仿佛稍稍用力,就会弄疼他。
一时残忍,一时温柔。
万俟延不再言语,只是怔怔地发着呆,任由万俟如瑾摆弄。黏黏糊糊如蜂蜜似的亲吻一路从脸颊下移到脖颈,舔过他凸起的锁骨,来到丰腴的乳肉处。男人的身体被他舔弄的水亮亮的一片,发出莹润的光泽来。
万俟如瑾在他乳晕处咬了一口,浅浅的牙印落在浅褐色的乳晕上,可怜的乳头被拧了一下,略微发肿。
手指握住男人静静耷拉着的肉茎,时不时揉弄一下肉茎下头的囊袋,沉睡的小东西慢慢苏醒过来,万俟延像是忽然变得乖巧了,安顺地将下巴放在万俟如瑾肩上。
下身试探性地动了动,在男人的甬道里头稍微转了几下,万俟延闷哼了几声,万俟如瑾与他在一起十五年,自然熟悉他的一切。听出男人的声音中痛苦并不过分,万
俟如瑾便开始在他的肉穴里面轻轻抽动,手中握着他的肉柱,不停地上下套弄。
穴肉紧紧地裹着他的肉茎,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缝隙。温热紧致而柔嫩的肉壁叫他舒服地头皮发麻,另一只手在万俟延后背上不断抚动着,脊背肌肉隆起地相当漂亮,山峦迭起,肌理如沟壑般纵横,柔韧而紧实。
怜爱地抚摸过每一道他身上的疤痕,那是三年戍边给万俟延留下的烙印。万俟延本来是还要在那里继续镇守下去的,因为外敌不断来犯,而朝中可用的将领极少,且大多属于不同的利益阵营。三年来,万俟如瑾想尽办法,付出无数金银,甚至以他登基之日的皇后之位为代价,才换得护国将军上奏请命,代替万俟延戍边。
万俟延慢慢得了趣,声调里多了几分畅快,万俟如瑾眼睛一亮,便抱紧他壮实的虎腰,对着先前让万俟延愉悦的那一点冲撞。肉体碰撞的声音啪啪作响,同男人的呻吟一道穿过层层丝缎布匹做的屏障,传到大殿中的各个角落去,充斥着威严肃穆的大殿。
殿中如同死物的众人像是被启动了机关,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悲鸣,接着其他的铮铮男儿竟也开始呜咽着落泪。
万俟延趴在万俟如瑾的白玉般的肩膀上,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滚落。
————————
这一日后,万俟延便不愿说话了。万俟如瑾给他上好了药,修养了还不到十日,他竟出现了发疯的迹象。他熟知万俟延是怎样的人,知晓他是装疯,索性顺势将他暂置石室。
可是未曾想,太医说他是真的疯了。
“疯了,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说是吗?”万俟如瑾亲了亲他的唇。男人的眼睛清澈如春日的江水,一如十五年前初见时明媚动人。
——————
萧锦云要离开这里了。
江上薄雾袅袅,如笼着一层轻纱。
“他真的疯了?”女子蹙了蹙柳眉,心中百转千回,终是只落得一声叹息。
“……疯了也好,你以娶我的名义将他娶入宫中,可是能确保他不被人察觉身份?”
万俟如瑾轻轻笑了笑,并不作声。
女子未等得他的回答,却是兀自笑了起来,“是我愚笨了,你既能为得到他颠覆这个王朝,又岂会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船夫来了,女子上了船,倩影融于雾中,消失在了江面上。
恍惚间,想起一年前她才入京的时候。那时江边柳絮飞地纷乱,她在船上遇见一位容颜绝世的公子。
分明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怎么会在那时误将他当做良人呢?
她那时满心满眼都是他,也知道他并不喜欢自己,但是他的身边没有别的女子,她总归还有机会。可是在秦王从边疆归来,为她一舞动心的时候,她清楚地看见那个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锦衣青年乱了方寸,面色阴沉如雨夜。
待女子的身影消失,万俟如瑾便回到了马车上。
“阿延,我今天带你去吃许伯伯做的糖糕吧。”
青年的声线比少年时舒朗了许多。
那么多年前,皇帝还不是现在的皇帝的时候,一个瘦小的孩子经常这样驾着马车,带着他伤了风寒的心上人去买京中最正宗的糖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