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房子良鄙夷的看着冯勇那副蠢样,说:“岳霆把冯家老大带走了,冯勇那个傻逼!泡了个婊子,不过是个婊子,没看上他就没看上他呗,他也没花钱,非得收拾人家,还把人家农民工亲爹给招呼过来了,又是耳光又是骂人的,洒了满地钱,店员报警了,刚刚岳霆都调解完了,只需要他去公安局做个笔录就能结束,结果这傻逼还袭警。”
赵柏鹤瞳孔猛地一缩,大桃花眼里酝酿着暴风雨,那琥珀色仿佛藏着锋利剧毒的马蜂钩子:“袭警?!”
“岳霆……好像被打了一拳,没有大事。”卓锐观察着赵柏鹤的神色,迟疑的补充。
赵柏鹤立即追出去,健身会馆很大,岳霆刚刚带人走到门口。
“岳霆!”
听见赵柏鹤的声音,岳霆身体一顿,装作没听见,迅速带人撤离。
赵柏鹤眼睁睁的看着岳霆顿住脚步的动作和背影,看着两辆警车飞驰而去,胸口闷堵。
房子良出来了,笑着拿出手机他刚刚偷偷的录像:“柏鹤,看看你家霆子多厉害,毒舌程度丝毫不亚于你!”
赵柏鹤看完后,蹙眉沉默。
因为这场风波,冯涵、林逸和卓固提前退场去善后,篮球赛也打的没了兴致,两场就结束了。
卓锐提议去喝一杯,房子良带着白景丽走了,赵柏鹤心情差,也就跟卓锐、萧诚三人去了。
酒也喝不进去,胃里一阵阵的拧巴着疼。
不一会儿,林逸和卓固也来了。
林逸灰头土脸的:“柏鹤,你家岳霆真是块难啃的骨头,谁的面子都不给,道歉不接受,赔偿不接受,冯勇那傻逼三个月拘役
跑不了了,偏偏在我家的地盘上犯事儿,真烦人。”
卓固却笑着说:“我却觉得岳霆有个性,处理事情手段不错,将来发展我看有希望更上几层楼,长得也好看,柏鹤真的挺有眼光的,就是不知道冯老首长会不会施压,对岳霆不利呀。”
“一定会,但不是为了冯勇,而是为了冯家的脸面,柏鹤,让岳霆见好就收吧,别太过了。”林逸抓了抓头发。
赵柏鹤阴恻恻的侧过脸看,浅棕豹猫瞳不像看活人似的看林逸:“你他妈跟谁说话呢?”
林逸嘴唇一抖,有些畏惧,实在又不甘心,抿唇:“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得大家——”
“哗啦——”林少爷直接被泼了一脸酒,整个人如同雷击石化般,僵着不动,狼狈的脸青红紫白交加。
赵太子爷凶神恶煞,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儿:“我他妈给你脸了吧?跟个娘们儿似的哔哔叨叨个没完,还敢命令老子,管老子的人?!”
萧诚对林逸使了个眼色。
林逸嘴唇发抖,领口窒息感袭来,垂下眼,无法和赵柏鹤对视,忍气吞声:“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他简直冤枉,谁敢命令他赵太子爷啊,他也恶心冯勇,但这事儿不仅牵涉到冯林两家,对岳霆也是不好的影响,对谁都没利,何苦闹得大家都不开心呢?谁想到赵太子爷这么狠,好歹多年哥们儿,居然这么不给人留面儿,直接为了个情人儿,泼他酒。
萧诚取走空酒杯,闻了闻味道,温和笑言:“林逸哪里懂品酒,什么酒好喝,什么酒不能喝,条条道道多的很,主要是酒的错,喝酒上头,林逸你糊涂,柏鹤你脾气就是这么急,哈哈,酒保,把我存在这里几瓶的干邑拿来。”
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用酒精上头遮掩过去了。
卓固轻轻按住赵柏鹤的肩膀:“柏鹤,给哥一个面子,兄弟这么久没见,喝两杯。”
卓锐也都打圆场:“是啊,不是什么好酒,不小心打翻了就打翻了,一整瓶都不要了,咱们喝老萧的。”
这才把赵柏鹤拉开。
卓固丝毫不怀疑,如果他们不在,林逸会挨一顿暴打。
赵柏鹤这太子爷疯起来,可是跟亲爹都对打过的。
跟卓固喝了一杯,胃痛,心脏淤堵,脑子乱糟糟的赵柏鹤就提前退场了。
林逸这才敢表现出委屈:“从小到大,多少年的哥们儿了,我什么好事儿不想着他,他说发飙就发飙,我他妈乐意管冯家那傻逼的事儿啊?为了个小情儿,对我这么狠。”
“你还说人家傻逼,你才是傻呢,什么小情人儿,你封的?”卓锐白了他一眼。
林逸猛灌一口酒,讥讽:“不是小情人儿还是什么?宠妃?”
萧诚看着林逸半分钟,看的林逸都毛了,他才摸着林逸的头:“可悲啊,你知道柏鹤怎么跟人介绍岳霆的身份吗?”
“……”
“对象。”
“……”
“老婆被欺负了,人家还能向着你?你长得比他老婆好看?还是你多条腿儿?”
“……”
一辆耀眼银灰橙纹的科尼塞克超跑停在旧四合院门口。
“咚——”赵柏鹤如同黑脸阎王般下车,吩咐司机小刘回去,然后掏出钥匙打开院门,因为急躁愤怒,导致打不开老旧的门锁,还踹了两脚。
“哐当哐当——”终于打开后,气冲冲的直入岳霆家,发现灯亮着,猫咪歪着脑袋蹲坐在沙发上,看见他立刻跳下来,亲热的蹭赵柏鹤的腿,娇滴滴的叫“喵喵喵~”。
室内一股诱人垂涎欲滴的饭菜香和岳霆身上冷冷的性感体味,看桌子上也罩着保温罩和两副碗筷并红酒,人却不见了?!
明明院外面停着岳霆的车啊,这狼崽子又他妈跑哪儿去了?
赵柏鹤等了两分钟就不耐烦,站在院里,突然听见上方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转身抬头。
只见月光下,冰雪般美貌的青年坐在房顶上,含笑垂眸望着他:“终于发现了?你车子停,我就瞧见了。”
赵柏鹤眯起眼,气的眼尾通红:“岳霆,你他妈老毛病又犯了欠收拾是不是?”
岳霆失笑:“这从何说起啊?”
赵大少咬牙切齿:“你他妈在健身会所故意装作没听见是不是?你就这么不把老子当回事儿?我还能帮着别人怎么着你啊?”
这狼崽子压根不信自己会向着他。
岳霆摇摇头,就那么笑盈盈的望着他,语气柔和:“赵哥,别说这样的话,我爱你啊,真不想你为难,而且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动摇。”
一语中的,赵柏鹤粗重的深吸气,拍了拍过度堵塞瞬间通畅的胸口,桃花眼眼周晕红一圈,眼底虽然狠厉强势,却闪过一丝狼狈的柔软,命令:“行了,你给老子滚下来!”
“我不。”
“老子他妈还能宰了你呀?滚下来!”
“我感觉你要揍我,我害怕。”
“揍你是你该!有种给老子下来!你不下来是不是?成,我上去!你给老子等着——”说着赵柏鹤就要找梯子,骂骂咧咧的,连个梯子都没有,这么高,这狼崽子怎么上去的。
岳霆笑着投降,站起身:“别别别,很高,你别摔了,我下去,总感觉你要咬死我……”
赵柏鹤瞳孔都猛地收缩了,看岳霆的架势要直接跳下来,这他妈可是老民宅还增高过的足足五米多,惊呼:“你丫别——”
“嗖————”未等他阻拦说完,岳霆站在屋顶,像只矫健灵敏的雪豹般,一跃而下,轻轻松松,连落地声音都没有。
而且刚好落在赵柏鹤跟前,起身,露齿羞涩一笑,月下的青年美好的有点不像人了,赵柏鹤感觉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去了。
岳霆双臂一下子紧紧拥住,点漆凤眼含笑深深的看着赵柏鹤的脸,转移到唇上,急促喘息:“赵哥,我想死你了!”
低垂颈子一口噙住,细细的,珍惜的一点点吸允品尝那柔软的嫣红菱唇。
赵柏鹤红着眼,突然抱着岳霆的头恶狠狠的啃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