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去!当我还和往日一样闲吗,好歹也有一堆正事要做。”
苏靖气定神闲坐着不动,装模作样做自己的事,整个人浪荡的不像样,但又拗不过苏澈,二哥说他两句还能顶几句,不过被人揪着领子就败下阵来,家里没有跟兄长动手的规矩,纵然老二不过是个文官,要揍人的时候苏靖也是不敢躲的。
老二苏辙没老大那么好说话,看不得他一日日闲着,更何况有些事谁也信不过,必要的时候亲近的人转过一遭去,也只能让他去走一趟。
信封递过来的时候苏靖下意识的蹙眉,接的不甘不愿的,记忆里坚毅眉眼含着潮乎乎的眼泪攀上自己肩膀的一幕突兀的从脑海里钻了出来,苏靖冷笑,刻意的想些别的事把他压下去。
边境战士千千万,他不过就是送封信,怎么就会那么巧了?
更何况人家走得那么坦然,巴不得离我远一点,我做什么犯贱似的非要凑上去讨人家的厌恶。
苏靖咬牙不岔,也知道是自己混蛋在先,做的事欺负人,如今没立场的忧心也怪不得别人,人家大老远的终于逃离了魔掌,还不晓得多么开心。
常年没有表情,木讷的老实双儿,也不知道开心起来什么样子。
苏靖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挫败感,只能不断的暗示自己,不过就是个双儿罢了,家里的那个不是人中龙凤,怎么就缺不得这个了?
来回路程远,第二天苏靖出门的时候床上人几乎都跟着,栾音站在最前面,手里提着收拾好的干粮衣裳和银票,眼尾低低垂垂的,不舍的紧。
苏靖伸手扯他的腰去抱他,压着声音弯腰低头亲了亲人的耳朵,声音缠绵又恶劣:“哥哥在家乖乖的,被人欺负就欺负回去,什么都有夫君给兜着,皇子我也可以替你教训,别自己吃暗亏。”
栾音微微垫着脚勾着人的脖子喘息,穴眼里还含着早上被人逼着自己插进去的药玉,听到他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嘴角不不自觉的翘,眼睛亮晶晶的映着苏靖的脸。
他知道苏靖的意思,他怕李瑾泽趁他不在用皇子的身份欺负他,也怕别的人看他不起,虽说栾音自己清楚没这回事,也不妨碍他受用他这番话。
虽说教养嬷嬷教了那么多年矜持气度,可说到底,那个双儿不渴望独一无二的疼惜呢,苏靖混是混了些,可栾音也清楚,他心里始终很认真看待自己的。
这样就够了,足够了。
后面的小皇子和萧则听不清苏靖的低语,只能看见两个人之间的亲昵,萧则颇有分寸的退了小皇子半步,抬头仰慕的看着穿着便装英姿飒爽的夫君不敢动作,倒是小皇子扯着袖子纠结,犹豫着要不要也往前去。
苏靖抬头刚好看见他,招招手让他往前来,小皇子就满眼欢喜的扑到人怀里,让人半搂半抱的扣住了。
苏靖低头亲亲他的发顶,手掌隔着外衣摸到他胸乳上揉了揉,揉的小皇子下意识惊喘,不安的抬眼看向苏靖,苏靖恶劣的只笑,不松手继续动作,隔着衣服都掐揉的乳头挺立,小皇子惶惶的低头埋进人胸膛里,听着坏哥哥叼着耳朵吩咐他:“我找人给你拿个那个药记得自己揉,要是回来不让哥哥满意,可别说受不了哥哥的罚。”
最后还是栾音看出来不对,把涨红了脸的小皇子救出来挡在身后,让人整理自己被玩乱的衣服,小皇子眼眶都红了,还期期艾艾的盯着苏靖,万分不舍离不开的样子。
身后的良驹打着鼻息,任由苏靖分身上马,原地踏了几步,苏靖吊儿郎当的看着前面,轻甩缰绳启程,任凭身后的双儿们模糊了双眼,也再未回头看过。
寒风刺骨的深夜,隐约能听得到外面守卫的士兵们在低声交流,还有砸在帐篷上的凄厉风声,肖寄不由自主的惊醒喘息,小腹肿胀刺痛,穴眼又酸又软,屁股下一片湿漉漉滑腻腻的触感,他立刻爬起来去拿裁好的棉布和亵裤,棉布是找后勤的大娘帮忙裁的,他用了很久才用熟,堪堪不用在葵水来的那几日每天都更换亵裤。
他最近体温低的可怕,常常一整夜也温不热被褥,今天惊醒身上却是薄薄一层汗水,等做好一切坐在床头凝神了片刻,肖寄才披着外衣抿着干燥的唇去够桌上的茶水,茶水触手冰凉,肖寄原本下意识抬手就要往嘴边递,又生生地克制住。
双儿的葵水折腾过他不少次,总归他是没有胆子再像以前一样了。
不由自主的干咽了口口水,肖寄拖着脚步回到床上,第二天还有训练,他必须养足精神。
可是内心总是喘喘,如今只是腰疼酸软,肖寄知道,等经血多了就会疼了,也不知道挨不挨得住,总之,先让这一天过去再说。
双腿无意识的夹紧,把花穴紧紧禁锢住,仿佛这样经血就能流的慢一些似的,到底还是睡不安稳了,一波一波的难过顺着四肢百骸划过小腹汇到娇嫩的雌穴,继而张合着吐出黑红带血的血块。
肖寄梦里不安稳的呓语,缩成一团下意识的往前凑,却再也没有人会妥帖的伸手把他往怀里搂了。
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仍旧要
按时按点到达练兵场。
“肖副将!”
“肖副将早上好啊!”
“肖副将怎么脸色不对劲啊,别是要伤寒了!”
肖寄提着枪放回兵器架上,不冷不热的提高声音回应他们:“可能是晚上吹了风,没事。”
苏靖也没想到这么巧,刚迈进大营就看见肖寄和一帮士兵围在一起打架,士兵里有几个好扑腾的,习惯训练结束的时候跟肖寄比划几招,他们都是普通的士兵,也就有几分蛮横力气,肖寄岁虽说是个双儿,到底也是正经跟人学过十几年功夫的,对付他们不过小菜一碟。
只不过今天身体不适,即使处于优势,看起来也略微有那么几分力不从心。
领人进营的人也不懂身边这人怎么突然冷了脸色,当然也不清楚身边的苏靖费了多少力气,才忍住没冲过去把人扯回房间里教训一顿。
这场景实在过分熟悉,记忆里相处的一幕幕都跟着泛了上来,苏靖攥紧了手,把心底的不舒服一压到底。
“走吧,去见我大哥。”苏靖扭头不再去看,也错过了肖寄瞬间的浑身僵硬。
他拆解了对面的招数才做好心理准备回头去看,后面空荡荡的只有军旗和巡逻的士兵,哪里有别人的身影。
肖寄满嘴苦涩转过身去,无助的张合手掌,说不上那一瞬间是失望还是庆幸。
把信交给大哥没寒暄几句就被看出心情不好,苏靖越想越耐不住,烦躁的从帐篷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