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者叹气，脱下兜帽，一头金发散落。

“好吧，我确实不该瞒着你——本来只是想准备惊喜来着。”会长坦白。

“如果你说的惊喜是越过我，”教皇不赞同地看着他，“与女王私下达成协议，接收并培养克罗埃西亚的龙裔，作为交换，教会人员不用被全部驱逐，那确实是个惊喜。”

“如果被主教团知道了，那更是‘惊喜’。”他加重最后两字。

那些“过多且不必要”的经费，要是被主教知道是用来资助他们视作危险的龙血后裔，圣殿上可不得炸开锅，他劝架都拦不住。教皇一想到这，就坚定了帮助会长欺瞒主教团的决心。

对方已经查明事情前因后果。法师协会会长对此并不意外——毕竟教皇效率也是出了名的高。

“你还不了解我吗？”法师反问，“要是走教会议事这条通道，不知道会吵到什么时候，慢得要死，搞不好那群小鬼得一直辍学，最后还被教会洗脑，成为协会反对者。”

他当着现任神权代言人大胆发言。

“那还不如趁早告诉他们教会的弊端，教导他们如何掌控自身。”

“……其实你可以先告诉我。”教皇说，“这样我更能配合你。”

“不用担心。”会长回答，“上午找你私聊的那个主教，我已经把他非法交易的证据发给你姐了。”——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希里明天就能弹劾对方。

“现在总能安心睡个好觉了吧？”会长揉揉对方脸，“一整天板着脸，小心传出去说你脾气不好。”

“我

脾气不好吗？”教皇心平气和地问。他需要体察民情。

“怎么可能！”会长立刻回答，“要是那样整个大陆就没有正常人了——”

谈话间他被对方提着后领，轻轻扯开几分，没能亲到嘴。

“我们在谈正事。”教皇说。

“这是非工作时间。”会长反驳，“以后你记录最后一条这样写：[i]10点之后是私人生活[/i]——好吗亲爱的？我们都还年轻，不能过劳死。”

教皇叹气：“你确定没有别的惊喜瞒着我了吗？”

会长摇头。

“那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的……私人时间。”教皇说。

“想如何高效率地利用它——”他垂头，亲吻伴侣，“——亲爱的？”

·?·

“……我以为您今晚有安排了。”

教皇半蹲，平视面前的克罗埃西亚女王，缓缓说道。

安图雅歪头。

“是的。”未成年的女王回答，“混沌施法者阁下说，今晚我的安排是作为‘惊喜’，来参加团聚日家庭聚餐的。”

“不过我猜您已经知道了吧……”

安图雅看着对方表情，语气也变得不确定起来。

“……伊恩叔叔？”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