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李洛西自己知道,要屏蔽那些流言蜚语,专注寻找十六年前杀人犯的线索,是多么不容易。
他甚至没有自慰过。一次都没有体会过,把身体的一部分,彻底交给欲望漩涡的感觉。
因为欲望是不可控的。五岁时他的生活失控过一次,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维持那份平衡感,不让自己摔进不可测的深渊。
他甚至不相信,那只握着冰冷解剖刀的手,能游刃有余地握住欲望的方向盘……
“唔嗯、嗯啊……啊!”李洛西难耐地吟出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放纵自己的小肉竿,在s冰凉的手心里勃起。
s掌控着他的欲念,掌握着他的生死,甚至从很久以前、便掌控着他的悲喜,将他变成一颗、不敢流露出真情实感的茧……
而现在,s要将这个二十一岁的大男孩,从“茧”中解缚出来,让他呼喊出欲望,让他激涌出泪水,让他面对所有的破碎,在灵魂的碎片上喷射出最真实的精液!
“啊、啊啊!不要、等一等……停下、唔……”秀茎在s的掌下不住地抽动着,两个鼓鼓的囊袋里,就要释放出高潮的热泉!
这时候,s忽然终止了撸动,松开被前列腺清液润湿的手心,将勃起中的一小段红红的肉肠,怜惜地放置在原处,慢慢地移下了身躯,俯下了嘴唇……
“啵、啵……啵啾……”亲吻,就只是亲吻,没有贪婪的含弄,更没有狂暴的吮吸。
s的唇瓣,一点点吻遍了李洛西的玉茎,顺着突浮的茎内血管,在欲望的沿途中朝圣。
初次经历性体验的快感,逼出了李洛西目眶中的眼泪。
他眨着湿湿的睫毛问:“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杀我?反而要做这种事情……不管你是不是人类,有多大的犯罪能耐,在我眼里,你都是不可纵容的犯罪者,而我是法医。你难道不把我当成敌人么?为什么要对敌人……做这种事情?”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要给予敌人,强烈到难以抗拒的性快感?让他回忆起那些死者时,怀着难以自我宽恕的同谋者歉疚。
“敌人?”s纠正道,“我从来没把你当做敌人。十六年前,你是我茶园里的一棵小苗,我不舍得太早摧折你。我想,当你成长为大树时,你身上流出的红茶,一定会更甜……”
s亮出尖牙,舔了舔牙尖,用它刮搔着李洛西的出精孔,却并未一口咬下。
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李洛西的小肉茎,在s的牙尖下、不自觉地跳了一跳。
“但是现在,我不这样认为了。既然你执着地找了我十六年,我应该对你刮目相看,给你一个配得上你‘努力’的身份才对啊……”s顿了顿,然后收起尖牙,以指腹抚摸着小肉茎上的血管。
“我们这一类捕食者,对于一种声音最为敏感——那就是血液在人类血管里流淌的声音……我能听到它流速、读懂它的去处、感觉到其中奔腾的生命力……而那个,”他又垂下眸,贴唇到李洛西温热的茎皮上,“就是我让你的生殖器勃起,所要体会的乐趣。”
“可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不直接咬破我的生殖器,吸干里头的血就好了啊?”世间能问出这种不怕死问题来的,恐怕只有小傻瓜李洛西。
“哈哈哈!”s爽笑道,“警方喜欢称我为‘蜘蛛’。那么你知道母蜘蛛在与公蜘蛛交合后,会做什么吗?”
“把对方吃掉。”李洛西诚实地答。
“对,性欲的最高境界是食欲。欣赏你沉浸在性欲之中无法自拔的样子,能让我产生强烈的进食欲,比一口吸干你还要爽!所以,你是蜘蛛认定的‘配偶’哟……”
李洛西正在思考s这番话的意义,压在枕头下的手机忽然响起——是坎佩尔夫人的急电。
毫无疑问,根据s提供的线索,搜查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警局在催他们回去。
李洛西想要接起手机,但四肢无力的他,只得求助于s。
“我们来打个赌吧,怎么样
?”s说,“如果,在接下来共同查案的三个月里,你成功让我爱上了你,我就向警察自首,承认我所有的罪行……”
“真的吗!”李洛西的目光骤亮。
这个消息,无疑是他漫长晦暗的缉凶岁月里,最令人振奋的火花。
“是啊。反正以人类的手段,根本就不可能奈何得了我。就算你能设计杀死我,也难保在那之前,我不会再干出几桩血腥大案来,或者干脆嫁祸给你……”
李洛西一震,的确是有那种可能。
“所以,不如冒险和我赌一赌,反正你也不吃亏。我可以保证,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我不会杀死任何一个活人,夺取任何非自愿献出的鲜血。”s说得很在理。
但李洛西觉得,天下怎会有这样的便宜事?
“条件呢?如果我输了会怎么样?”他问。
“作为践行赌约的交换条件,你要自愿为我提供饮用血。如果你输了……”s一提唇,眸中凶性毕露,“如果我没有爱上你的话,不如就学学蜘蛛,把你血管里的东西,抽得连渣滓都不剩!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