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陆明琛多少有意识到的,被操过好几次了,次次都是那样深刻到骨髓、到灵魂的性爱,交织着恐怖愤恨与绝顶快感的战栗,他的身体,十之八九不以他意志为转移地,有了什么改变。
最怕还是,不可逆的改变,回不去的改变。
陆明琛很不愿去想这个问题,那简直叫一个男人绝望。
不知是逃避还是反抗,陆明琛往前缩去,想要远离在他体内作怪的手指,然而下一秒就被掐着腰往后一拽!
江欲行扶着已经戴好套的性器,顶入菊穴,在湿软的淫道里长驱直入。
压着微微凸出的前列腺,一路向前,直接把陆明琛送上了第一波高潮!
“啊啊——!!”
阴囊里积攒的精液喷到了墙面上,不过这里也看不见就是了。在爽到眼冒金星的同时,不知为何,陆明琛脑子里闪过了今天被他定义为枯燥的约会。
更没有发现,盘绕在他
心头良久的空虚,悄然消散。
哦,或许那空落落的感觉在更早一点的时候就突然消失大半了,大概就在,这个此刻正在强暴他的男人出现的时候。
不过,就算陆明琛察觉到了,恐怕也会解释为,魔鬼当前,无心胡思乱想吧。
“啊,啊,呜……哈啊…”
他被按在墙上操射了两次,又被推倒在地上像只母狗那样撅着屁股被操射了一次。
他总是爽到无法自拔,射精简直像失禁,大股大股地往外喷,就像是这具明明已经变得淫荡的身体却被迫随他克己忍耐、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便要释放个够似的。
只害苦了陆明琛,这个射法,仿佛把脑子也射出去了一般,浑浑噩噩脑内一片空白。
“啊!”陆明琛惊叫一声,被人突然抱了起来,还是小儿把尿的姿势,吓了他一跳,失重感让他下意识地用绑在一起的手绕过自己的肩头抓住了身后男人的衣服。
江欲行挺着阴茎,又插进了那开着圆洞、暂时已经合不上了的菊穴。抱着人,一颠一颠地肏。带着陆明琛的体重,每一次抽插都深得可怕,用力到陆明琛感觉前列腺都要被擦出火了!
尽管江欲行的手很稳,缺乏安全感的姿势还是让陆明琛胆颤不已,已经被肏得松软湿滑的后穴又再度绞紧,吸力十足。
爽快之余,陆明琛脑子里居然还冒出来句吐槽:他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一直出工出力的这人居然还能稳稳当当抱着他继续操,这人是怪物吗?!
紧接着又冒出个念头:做爱的姿势那么多,然而他们从来没有面对面过,果然,这个男人谨慎到永远不会留给他看到脸的机会,尽管这里漆黑一片。
至于这个羞耻的提尿姿势,他已经体验过一回了,在夜场厕所的那次,那次这人还打开了厕所隔间的门,让他用这双腿大开被操的姿势对着外面,一旦有人进来就可能被发现。
他的自尊和羞耻心都被这个强奸犯磋磨成什么样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他早就……
陆明琛正自嘲地自暴自弃呢,就看见前方大概两三米处——那里竟然是有一扇门的!门被打开,刺目的光亮和嘈杂的声音一下冲撞进了这方仄逼的阴暗。
光投在了墙壁上,能看见一个人影走了出来,唰唰唰又响起塑料袋摩擦的声音,似乎是出来扔厨余垃圾的人。这巷子窄,放个大垃圾桶就不方便过人了,所以垃圾就堆在门边,不忙的时候再去处理掉。
所幸门是朝着巷子口开的,陆明琛二人被打开的门板挡在了视野的后面。
但这不是绝对安全的!
万一那人走出来了怎么办?门里投出来的亮光多少也散射到了四周,或许已经能隐约看见这边黑暗里站着两个大活人了!
陆明琛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和上次一样,身后那个唯恐天下不乱、以折磨欺辱他为乐趣的恶魔,却一秒钟也没有停下来!抬着他上下颠簸,绞紧的淫肉带给了他们双方极致的体验!
而陆明琛因为紧张惊慌的关系,仿佛踩着刀尖而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他真的欲仙欲死!
他连抓着江欲行衣服免得掉下去都顾不上了,在绝顶的高潮来临前,他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唔唔唔唔——!!!”
最深最重的一插,让快感完全爆发,陆明琛压抑的呻吟被适时关上的门完全隔绝,只是爽到翻白眼的陆明琛不知道他已经脱离暴露的危险,依旧捂着嘴发出濒死一般的长吟。
鼻子被夹住无法呼吸,又捂住了嘴,这一下真的是又让陆明琛体会到了窒息的恐怖!
后穴潮吹让陆明琛感觉整个下体都麻了,仿佛不是他的了,而早已射空存货而半软下去挂在胯间甩来甩去的阴茎,在射无可射之下,用尿意顶替了射精来释放这井喷的多巴胺。
淅淅沥沥,满满的水柱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可比精液壮烈多了。
这比厕所那次更丢人,他真跟被人把尿的小孩子一样尿出来了!还尿得这般畅快奔放,又多又远,还是被肏出来的!
陆明琛回过神来的时候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这辈子所有最丢人的一面都被这个强奸犯看到了,而这些也都是拜这人所赐,恨啊,又恨又……居然还有点委屈。
搞得陆明琛又有些气自己的软弱了。没什么好委屈的,恨就对了。成年人,要能屈能伸,总归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只要等除去了这个强奸犯,自己还是陆氏风风光光高高在上的大少。
陆明琛浑身软烂得一塌糊涂,而江欲行就这么把人扔到了地上。
“啊!”陆明琛又惊又痛地叫了一声。不敢置信后突然又反应过来这明明才是正常,强奸犯能对受害者多温柔不成。
身上又痛又酸软无力,陆明琛连撑着自己起来都做不到。小臂压在了湿漉漉的地面上,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才尿的尿,鼻子被夹住闻不到,陆明琛还是觉得有点恶心。
忽而,陆明琛感觉到充满压迫感的气息朝着自己靠近了过来,他反射
性地一缩,然后还是避无可避地被一只手摸到了身上。
对方取走了口球。
陆明琛也没什么呼救的想法了。虽然如果救援来得够快的话,这条没有退路的巷子委实适合瓮中捉鳖,但他的名声也完了。
本以为这人取走属于他的东西后就会离开了,没想,陆明琛感觉到那双手又摸到了他的手上。
陆明琛蓦地一僵。
他攥着的拳头在被人掰开。
陆明琛心头已是一片震惊哀恸,却仍是固执又自欺欺人地把拳头越攥越紧!
“嗯!”
突然被捏了手上的麻筋,陆明琛闷声一叫。
拳头也被掰开了。手机屏幕的光一亮一暗后,他捏在手心里的东西就被拿走了。
那是一根头发。
是他刚才抓住那强奸犯的衣服稳定身体的时候,无意间摸到的。那时真就鬼使神差,一抹清明宛如从天边瞬间回到他那一团浆糊的脑子里,他一下就攥住了那根头发。
这强奸犯身上的,应该是他掉的头发吧?他刚才动作那么快又小心,应该没被发现吧?
接下来对方仿佛一无所觉地继续操干,让陆明琛渐渐地放下心来。
然而!
这么视线不便的地方!那么激烈刺激的性爱!他那本是机缘巧合按说该显得无比自然的举动!但他这点小动作居然还是被发现了?!!
这还是人吗!
陆明琛简直要疯了,而且遍体生凉。他对于要从这样变态的敌人手里解救自己突然感到很绝望。
眼下也恐惧于这个强奸犯会怎么惩罚他。
就在陆明琛紧张到呼吸都停滞之时,他听到黑暗里似响起了一声极轻的蔑笑,然后魔鬼对他说:“你真没叫我失望,陆明琛。”
真是不能掉以轻心的人。
然后,就没有后文了。一句感慨,没有惩罚,还解开了他手腕上的皮带。最后把他丢在这儿,离开了。
陆明琛捏紧了拳头,说不上是恼恨于功败垂成更多,还是颓丧于难以抗衡更多。
而江欲行,去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他的摩托车,从后备箱里取出外卖员的制服t恤换上,又打开手机接了几个附近店家的外卖单子。
心里则计划着,看目前的情形,下次可以试着从陆明琛的身体上抹去自己的一部分印记了。
……
江欲行看着顾耀的来电,正打算接通,突然想到什么,手指一移,落在了挂断的选项上。
脑海里马上梳理出来两条律师事务所的外卖单子,但他还是有条不紊地按照原本规划好的、效率最高的配送路线来走,只是加快了速度。
半个小时后他到了事务所。
这个时间早过了一般的饭点,江欲行看苏庭希平时吃饭的餐厅里也确实没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办公室吧。
等电梯的时候几个同行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共享了彼此的送货楼层,然后互帮互助地把手里的外卖交换来交换去,以方便最好能在一个楼层送完单,好节省时间。
江欲行手里一个五层,一个十二层的。交换结束后,他手里变成了一份十三层、一份十二层的外卖。
苏庭希所属的事务所在这栋大楼的十三层,此时,他正在查看卷宗。原本看得优哉游哉,突然听到江欲行的声音,吓得他差点没拿稳手里的文件!
他反射性地一抬眼,就看到了办公室外面站着的江欲行,连忙举起手里的文件挡住自己。他家事务所里里外外都是透明的玻璃墙,他能看见江欲行,江欲行也能看见他!
故作镇定又鬼鬼祟祟地错开文件往外瞄,苏庭希看到实习律师所在的办公区走出来一小姑娘,从江欲行手里接过袋子。
小姑娘礼礼貌貌地对着劳动人民笑了一下,还带着小酒窝,别人看了指不定多夸这小姑娘人美心美呢,但苏庭希看在眼里,却觉得碍眼极了。
尤其看到江欲行也对人小姑娘和和气气地一笑,那酸水都要漫出来了!他黑着脸暗戳戳地瞪着那实习小律师,眼镜后面一双风情的凤眼愣是显出了露骨的刻薄相。
不过他的注意力还是没分给别人太多,追随着江欲行一直去到电梯那边。奇怪的是明明手里还提着一份外卖该着急送,江欲行却没有立刻按下电梯按钮以防错过最快的一趟电梯。
苏庭希稍有纳闷,就看到江欲行转身面向了电梯对面的楼梯口。而叫苏庭希愣在当场的,是他看到了江欲行接起手机时那一刻的神情。
那是他从不曾在江欲行身上看到过的,温柔中夹杂了一丝宠溺的神情。
那情绪一点也不外放,只如清风拂面一般。但对于不善言辞、自持又疏淡的江欲行来说,这已算十足的情不自禁了!
苏庭希一瞬间酸到无以复加!
还有惶恐。
是谁?
是谁能让江欲行连手头的工作都放下了,是谁让江欲行情难自禁地露出那种表情?是谁?是谁是谁是谁!!!
苏庭希几乎魔怔了。
嫉妒和恐惧攫住了他,让他完全无法保持平常心。
他现在只想立刻弄清楚真相,不然两个月前那段时间的失控会再度袭来的……不,会比那更疯狂,说不定会摧毁了自己。
一团乱麻和极度冷静同时出现在了此刻的苏庭希身上。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站起身,还是那个斯文败类的苏律师。
只有他不太稳健而逐渐加快的步伐透露出了他的异常。
苏庭希看到江欲行走进了楼道,他快速又轻手轻脚地靠近过去。楼道里回响着江欲行的声音。
苏庭希背靠墙壁拿出手机低头乱刷,装出一副等待电梯的模样,耳朵则竖了起来仔细聆听一墙之隔的说话声。
“……江辰那同学又来家里了?”江欲行把顾耀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就听顾耀在电话那边开始苦哈哈地抱怨了。
刚才江欲行掐准时间给顾耀回了个电话,接通后顾耀也没问江欲行之前为啥挂了他电话,也许是忙吧,尽管他已经特意避开送餐高峰期了。
吐了几句苦水后,顾耀就听到了江欲行的哼笑声。
顾耀心头忽就生出了两分怪异:江叔很少笑出声的,尽管声音很轻。是今儿个心情好,还是故意笑给他听表示幸灾乐祸啊?江叔太坏了吧这也!
不过在耳朵边听到江叔的低笑声,感觉好……
顾耀不自觉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他故意气哼哼了声,表示对江欲行幸灾乐祸的回复。
然后才听江欲行说:“好了,知道你们不太喜欢那小姑娘来家里,我之前顾虑江辰就没管,今晚回去我跟江辰提一提吧,他要是不介意但也不好意思开口的话,下次我就跟那小姑娘说清楚,我们一屋子男人,她也确实不适合常来。”
“是别再来了!”顾耀纠正并强调。
“好。”
“嘿嘿!以后能安生了。叔,等你捷报!”错觉么?虽然江叔通常都是好说话的,但今天好像格外的…呃,说不出来,就感觉心口酥酥麻麻的,好奇怪……
“那就挂了吧,我去送外卖了。”
苏庭希以为江欲行要出来坐电梯了,正要赶紧躲开,就听楼道里传来了下楼的声音。哦,原来是准备跑楼梯送餐,想必楼层很近吧——但就是这点距离,江欲行都等不了先要跟对面通个电话吗?
然而这个细节已经是次要的了。现在苏庭希满脑子都是从刚才那段话里得出的信息:
江欲行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那个男人还住进了江欲行的家里!跟江家父子相处融洽的样子!
嫉妒,愤怒,痛苦,懊悔……一浪一浪地打在他的身上,将他淹没。
苏庭希靠着墙,四肢无力,直感觉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