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王红鸾还哪里有什么楚楚可怜,没什么表情的扶起王万喜,父子一同上轿撵,王万喜摩挲着王红鸾的手背,血污的脸带着淫笑:“好儿子,爹记着你的情,入了宫可别忘了本。”
另一只枯老的手钻进了王红鸾衣裙下摆摸大腿。
王红鸾眼中闪过一抹恶心抵触,却还是让王万喜抱了一下。
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弟弟,他真想剁了王万喜的手,受制于人,只能暂时忍辱。
回到县城私宅,王万喜这回让家人都去仆人房睡觉,更恭谨的伺候赵平佑。
王红鸾也被赵平佑收入房中,一连“侍寝五日”,竟然直接越级被封为侧君,赐号“攘”,甚是得宠。
就连皇帝男后用膳就寝的时候,也是王红鸾随身伺候着。
王万喜和王夫人王家小姐见了王红鸾都得行叩拜礼。区区一个贱籍养子,一朝选在帝王侧,竟然成了高贵宠妃。
男后甄流岚因此也和皇帝赵平佑闹起了脾气,被赵平佑大叱,又是一连三日红鸾侍寝。
王万喜这心思就更活络了。
趁着赵平佑“沉迷美色”,王万喜的人把那老翁给劫了出来。更令那王县令吃惊的是,这老翁竟然会武功?!而且根本不是之前他害过的那个老翁,而是会易容术的年轻男子
男子禁不住拷打,痛苦嚎叫,眼里一抹精光闪过:“县令大人!小的也是受主支托,忠主之事!县令大人何必为难小人?”
王县令阴笑,指着自己留下难看疤痕斑秃一大块的头:“本官差点被踢死,你又何尝不是为难本官?小子,老老实实的说出幕后主使人!本官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
男子痛苦的皱着脸,不吭声:“大人真的……猜不到是谁吗?谁能和大人过不去啊?”
“是不是赵狲那个王八蛋?他一向跟本官不和!要不是汉王宠信他,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和本官平起平坐?!”王万喜想了一回,普通的老百姓根本不可能告他,除了赵狲,还能是谁。
安河县就在砚城旁边,县令赵狲就是汉王身边的人,他的存在是为了监视小砚城。他们是一条藤上的蚂蚱啊,没必要弄的你死我活。
不对!
王万喜骤然变了脸色,皇帝下榻他的私宅,又纳了他儿子,虽然是他与汉王、薛侯爷早有安排和预谋,但汉王也是皇室中人,最怕分权最疑心病,如今自己的身份今非昔比,汉王不会是打压自己,要扶持赵狲吧?
再看这人易容的本事和武功,堪称皇族暗卫才能有的本事,越想越怒。
“是不是汉王?!”王万喜怒不可遏。
男子眼神一凛冽,咧嘴笑:“王县令,你杀了我吧,杀了我,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人。”
王万喜气的抓着头发嗷嗷叫几声,突然魔怔似的平静了,凑近男子,亲切笑:“何必呢?咱们都是王爷的人,怕是有什么误会?本官想和先生达成一向合作,事成之后,本官愿意与先生共分富贵。”
男子咳嗽几声,睨向王万喜:“什么合作?”
“本官放了你,但你要……”
私宅后花园,傍晚,甄流岚在房中喂孩子奶后,吩咐人打开门窗,通风透气,给儿子女儿盖上一层掐纱被,笑津津的看着两只粉雕玉琢的奶团子。
“珵儿,枝儿……你们的父后我呀,真不想让你们长大……”
绛檀看着婴儿,做着给小婴儿穿的小肚兜针线活,笑着小悄声:“主子,小孩子长得才快呢,快快长大,主子也能轻快些。”
紫松端来一批花样子,也笑着说:“先前,公主哭闹,咱们主子还想把公主嫁出去呢,这会子又舍不得了。”
“侍儿多嘴。”甄流岚害臊,笑着轻斥,翻找着之前做了一半的小老虎。
绛檀和紫松娇俏笑开。
“主子,奴婢伺候您用些蜂蜜樱桃酪吧?”臧姆姆端着一色绯玛瑙斗笠盏进来。
甄流岚看着儿子女儿,满心满眼的喜爱,细长的手指碰碰嫩嫩的小脸,任由臧姆姆一勺一勺的喂他。
“什么蜜酱?”甄流岚吃了两口就不用了,问自己的奶妈。
臧姆姆:“是您平日里喜欢的桂花蜜酱腌的紫樱桃。”
“桂花蜜……”甄流岚轻叹似的,眼底繁杂,摇摇头。
臧姆姆不解:“奴婢为您换枸杞蜜可好?”
“嗯,不用这冷的,去换一盏杏仁酪。”甄流岚还在哺乳期,为了女儿儿子,很少吃冷的。
换了杏仁酪浇上红豆枸杞蜜,甄流岚有一勺没一勺
的吃着,紫松和绛檀也一人捧着一碗陪着他用。
臧姆姆忍不住叹气:“咱们陛下这份新鲜劲儿要多久啊,陛下已经许久没来瞧过小太子和大公主了。”
绛檀也有怒火:“攘侧君也太不知道规矩了些,平日里侍寝也不知道请安。仗着陛下喜欢,他就得意。”
紫松捏了一把绛檀,生怕甄流岚听了吃心不好受。
甄流岚却异常平静:“帝王家,都是如此。”
臧姆姆看着也心里难受:“主子,奴婢私下底看着,陛下还是尊重宠爱您的,过一阵子就好了,您有小太子和大公主,什么都不必怕,也不必跟那起子狐媚子争宠。”
甄流岚微笑,斜睨了一眼自家奶娘:“奶娘说的是。”
臧姆姆也觉得自家主子心境开朗了,若是以前私底下不知得哭成什么样子呢。
然而,他毕竟是人精,伺候甄流岚多年,对上甄流岚的眼睛,他突然明白了。
“陛下心里最爱的还是主子,过些日就会好的。”
甄流岚努着红玉珠小嘴儿,长长睫毛般低下,雪白的脸颊浮胭脂红。
必须是他,为了保险起见,他是不会告诉他人,赵平佑那厮只是做戏而已,做戏也忍不得见不得他和孩子们,每到半夜都悄悄回来与他同眠,百般的哄他,疼爱他。
花窗前的阴暗角落,一个修长的人影闪过。
书房内夜明珠灯下,突然从房梁落下两道黑影。
赵平佑正在批朱红,头抬起,俊美的笑容:“皇叔,一路可辛苦?”
黑衣劲装的男人扯下蒙面,也笑了:“谢陛下关怀,臣的属下完成任务,成功离间汉王与王万喜,汉王那边也认为王万喜叛变,有所应变,这是现报,呈上来给陛下。”
赵平佑接过赵简属下的书信,一字不漏的看过后,对那脸上还有拷打伤痕的下属笑:“不错,你们主仆二人辛苦了。”
“奴才不敢。”
赵平佑笑:“皇叔出马,朕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家正君也跟着来了?”
“他有着身孕,在府里养胎。”赵简似乎有点不愿意谈
“你也放心?”赵平佑偏要调戏。
“唉,陛下定然都知晓,他此时巴不得不见我。”赵简苦笑。
赵平佑坏笑:“皇叔啊皇叔,你在此道上太野蛮了些,朕给你个好机会,既能帮你自己,也能帮朕。”
“……若能解开他的心结,臣听凭陛下差遣。”赵简迟疑,他寻思这小霸王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牵红线了?
薛桂芳带着搜集来的证据和找到的矿山位置归来。
进私宅汇报,好端端的议事大厅被放了一张大榻,赵平佑荒淫无度的躺在上面看县城小倌歌姬们舞蹈,榻上的王红鸾浓妆艳抹,妩媚纤弱的给赵平佑捶腿。
薛桂芳看的刺眼锥心。
雅清!雅清!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爱的人!你死也爱着的男人!
他心里难受又高兴,高兴的是他又有机会,有了光明正大给雅清幸福的理由,难受的是,雅清又要为了这个男人伤心。
崔随安见薛桂芳跪拜行礼,挥退了伺候的歌舞伶人和王红鸾。
赵平佑翘着二郎腿躺在大榻上,只穿着雪白刺绣银龙的中衣长衫晒太阳。
“臣见过陛下,臣奉命查探,有关陛下说的事。”把文书交给崔随安,崔随安呈上给赵平佑。
“嗯……你去和沈子墨说罢,朕这几日有些累。”
不等薛桂芳说完,赵平佑看罢他呈上来的折子文书,轻蔑冷笑,打发了薛桂芳走。
薛桂芳鄙夷的看了眼赵平佑的德性,那眼下的青黑,明显纵欲过度。
老天不长眼,怎么没有雷劈死这个负了雅清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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