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进来了。”
会长办公室的门没有锁,可是里面没人。学长不在,黎曜放好文件后准备走,正巧休息室内传来东西掉落的声响。
小猫竖起耳朵,靠近休息室,贴近之后敏锐地嗅到一股伤药的味道。
难道学长受伤了?小猫心一紧,敲响了门。
“谁?”
“学长,是我,黎曜。”
原来是小曜。
莱昂顿时打起精神,故作无碍地说:“你先在外面坐一会,我马上就出来。”
“可是……学长是受伤了吧?”黎曜心里担忧,“我闻到了伤药的味道。”
这孩子跟谁学的,说话这么直,自己连借口都不好找。
莱昂脸上生出一丝尴尬,他不想让小曜看到自己的伤势,怕他自责。可是按照这小屁孩的性格,如果不让他进来,只怕是会想的更多。
算了,躲着藏着不是丈夫所为。
“进来吧。”
得到允许后,黎曜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刚一进去他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了——莱昂趴在床上,从肩颈到臀部,数十条黑紫的血棱将皮肤切割。身边的药膏七零八落地四散着,有一瓶瓶装药膏掉落在地上。
莱昂指尖蘸着乳白色的膏体,金色的长发被汗粘湿,贴在脖颈两处。他的姿势极为不方便上药,每动一下都扯着疼。
他是学生会长,惩罚力度仅次于军部。明明只是30鞭,造成的效果比起学校a级处罚还要严重。
“学长……”小猫心疼的近乎失声,他快步走到南阳面前,看着这些可怖的伤痕,差点哭出来。
“怎么这幅表情?”
“因为我吗?因为那次警告?”
黎曜深知学院的规则,不管多么优秀的学生,一旦出现退步,都会面临极其严苛的体罚。学长从来没有受过处罚,这是他第一次受到警告,肯定会受责。
都怪他,为什么受罚的时候不能忍一忍?
是因为他学长才会挨这样的打。
小猫咬紧牙,内疚如同潮水一般铺天盖地的涌来,豆大的泪珠滚滚流落。
莱昂苦笑一声,正想安慰小孩,便见小猫将药膏拿起来。
“学长,我帮你上药好不好?”
啊?
莱昂愣住。
让自家小孩给自己上药。
这……着实有些令人羞涩。
他想着如何婉拒,可一对上小孩儿湿漉漉的大眼睛,想要拒绝的话顿时又咽回了肚子里。
莱昂趴回原处,无奈地说:“好吧。”
反正看都看光了,只是一次上药而已……
黎曜看了看周围的药品,目光锁定在莱昂的指尖。
他轻轻拭去莱昂手指上的药膏,用手心的温度融化成药汁,然后覆盖在伤痕累累的屁股上。
“嘶……”
这种药膏虽然药效很好,但是刺激性强。自己上的时候还能忍忍,可下手的人是黎曜,莱昂疼得厉害之余更觉得羞耻。
“疼吗?”小猫小心地问。
“没事,药物的正常反应。”莱昂疼得满头是汗,他抓紧床单轻声道,“你们平时怎么上药的就给我怎么弄好了,我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呢?
黎曜眼底一沉,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连累学长。
莱昂锻炼的很好,臀肌紧实漂亮,弹性适中。只是碍于伤势,表面凝结了淤血硬块,毁了这份美感。
黎曜按揉着淤血,使其化开,这对莱昂而言无异于又一次上刑。手下的屁股因为疼痛而颤栗,身体的主人为了不让他担忧硬撑着不吭声。
这样是不对的。
黎曜停下手,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莱昂觉察出异样,“怎么停下来了?”
“学长,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罚我的时候说的话吗?”
“哪句?”
“你说在学院里,我在你面前不用硬撑着。疼了就哭,委屈了就说。所以我希望学长你在我面前也不要隐藏,如果疼的话,可以叫出来的。”
“……”莱昂沉默。
确实……自己有这么说过。
如果是面对白煜和克劳德,那两人于他而言为长为兄,他可以无所顾忌地喊疼。可是他是小曜的学长,这其中多少夹杂了一分别样的自尊心。
莱昂希望自己在黎曜面前是战无不胜的,可他的纠结就好像闹别扭的小朋友。
可小曜又不是单纯的直系学弟……莱昂深知自己对这只小猫存有非分之想。
素来有勇有谋的大狮子只因自家小猫一句话,脑子里顿时搅合成没有逻辑的豆腐渣,最后化为简短的四个字,“我知道了。”
小猫松了口气,他还害怕这些话会冒犯到学长。
之后的揉伤里,莱昂依旧忍着疼,只是没有刻意去死憋,偶尔也会闷哼两声。往往这个时候,黎曜都会更加小心,小手也会
在伤处轻柔得久一些。
能够尝到更多的福利,心机的大狮子偶尔也会低下那颗高傲的头颅。
黎曜一边用心上药,一边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学长这受罚的时候。
那时为了考核,他通宵了整整一周。期间饮食不规律等等,具体的错误黎曜已经不记得了,总之能犯的错误他是一个没少。
考核很顺利,但是考核结束之后毫不意外的生了一场大病。寒假一个月时间他便在医院待了足足二十天,这二十天里莱昂就在医院里守着他,无微不至的照料着。直到来年开学第一天,他被学长直接请到宿舍“喝茶”。
那是莱昂第一次跟他生气,向来温柔的人发起火来是最为恐怖的。
黎曜一直把莱昂当成大猫,那一次他才见识到狮子的威严。
莱昂直接把小猫摁在自己腿上,把他双腿压住,狮掌不停地往那个小屁股上招呼。
“通宵!饮食不规律!过度训练!积累伤势!黎曜你是真行!”
莱昂每说一个字就甩一巴掌,将那小屁股打得乱颤。
黎曜低下头,乖乖挨训,考核期间他作的死还真不少。他自知错误的严重性,不敢出声,屁股上疼得要炸开也硬忍着。
莱昂把那小屁股打得滚烫,将小屁孩拉起来让他在自己面前站好,余火未消地问:“说,打多少下?”
“还没打完?”黎曜瞪大眼睛,摸摸身后滚烫的屁股。
莱昂给气笑了:“屁股都还没肿,你还想打完?是不是我以前对你太纵容了。”
黎曜抿着嘴不吭声,心里计较着校规,最后预估了一个数,试探着问:“八十?”
“八十?”莱昂脸色阴沉,不再和他玩笑,“你搁这挠痒痒呢?一百六十。”
一百六十下?这是直接翻了个倍。
黎曜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莱昂,退后两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好久之后才憋出一个字,“疼。”
一个字就叫莱昂刚刚做好严厉学长的心里建设击了个粉碎,只是这次实在太严重,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小猫。
“现在别急着喊疼,还有别的附加惩罚。第一项每天晚上我跟你道晚安,你却在通宵,属于撒谎,六十下。吃饭作息的事情,我不止一次的提醒你。甚至把早饭买好了,给你送到宿舍,你都不肯吃,直到放凉了才肯动一口。黎曜,你很讨厌我吗?”
黎曜越听脸色越发惨白,当莱昂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几乎站不稳。
他怎么可能讨厌学长?他只是忙着忙着就忘了吃……他只是不想让学长失望。
“不是的,对不起,对不起学长,真的,我以后不会了。”
小猫委屈的模样实在叫人心软,可莱昂铁了心了的要把他的坏习惯给掰正。
“这条我不会多罚你。”莱昂紧盯着黎曜,一字一句地说,“我希望你健康快乐,如果成为我的学弟给你造成的后果就是让你必须糟蹋自己的身体,那我不配成为你的学长。下次再故意糟践自己,我会向学校申请自罚,然后解除我们之间的契约。”
莱昂甚至没有给黎曜留后路。
他的小猫太要强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把他卡死,总有一天会重蹈覆辙。
这些话对于黎曜而言完全重击,他身体摇摇欲坠,差点倒下去。
“一百六十加上刚刚的六十,一共二百二十下。能承受吗?”
比起被学长抛弃,身体上的处罚就显得一点儿也不可怕了。
黎曜点头,坚定地说:“可以的。”
“过来趴床上。”
莱昂起身,把位置让给小猫。
小猫顺从的趴到床上,他把头埋进被子里,手紧紧的抓着枕头,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莱昂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总觉得睡裤有些碍眼,命令道:“把睡裤脱了。”
黎曜刚做好准备,听到这个命令更加不可思议,小脸染得通红。
小猫还是打挨得少了,平时在打屁股机上只需要把裤子脱到膝盖处,莱昂甚至没有打过他。要全部将裤子脱掉,这还是头一遭。
“学长?不能这样!”
莱昂挑眉:“害羞了。”
黎曜被说中心声,闭上嘴,趴在床上默默的将睡裤褪到膝弯处,然后半个身子埋进枕头里。
这是他最后的坚持。
雄狮的威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衅,莱昂再好的脾气也磨没了。他摁住黎曜的腰,硬是把他的睡裤给扯烂。
“学长!”
黎曜惊呼,但还没翻身起来莱昂的巴掌就落到他屁股上,又快又狠,把小孩直接打趴回去。
小孩挨的多,二百二十下真要用板子打,那得把人打坏。
莱阳打算招呼在屁股上的一半都用他的巴掌来承受,更何况没有照顾好小曜也是他的责任,处理完小孩之后,他自己也会自罚。
这是他们两个人都必须记住的教训。
雄狮的巴掌
,并不比板子好受,每一掌抽下去半个屁股的肉都在受罪。
“啪啪啪啪啪啪!”
拍打的声音清脆响亮,不绝于耳,在旁人耳中更像是一首悦耳的交响曲。可在黎曜的耳朵里,越发磨人。他屁股小,来回几下就被打了个遍,反反复复,每一块肉都挨了不少巴掌。
黎曜轻微的扭动腰身,试图减轻一点痛苦。但是莱昂摁着他的腰,巴掌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不停的噬咬他的臀肉。
黎曜闷着声,只觉得自己活该受着,多疼都硬憋着。
“疼吗?”莱昂一边打一边问他。
“疼。”黎曜吸着气,委屈的应着。
这人打着自己,屁股都打肿了,还问自己疼不疼。
“那就叫出来。”
莱昂依旧在往那个小屁股上不断染色,噼里啪啦地拍打着。只是他温柔的语气夹杂着安抚的气息,黎曜感觉得到,莱昂似乎已经消气不少。
“可是你不会对我失望吗?”
“我只会因为你不在意自己而失望。”莱昂停了手,他没有再继续惩罚,而是按摩着刚刚受到摧残的小屁股,“我会包容除了这条外你的一切,我不会因为各种规矩对你做过多的束缚,只要你选择你认为正确的路,我都会支持你。在我面前不用硬撑着,疼了就哭,委屈了就说。”
“刚刚你说的……”
“那小曜还会这么糟蹋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