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k元素的研究本身就需要时间,班尼的指控很可能是源于对宋研究员身份的歧视,班尼刚才在猥亵这个可怜的孩子”那名女性研究院忍不住开口道。
“伊芙夫人,您或许可以考虑退出这个项目了。”塔斯齐尖刻地打断伊芙的话,在她震惊的眼神中接着开口道:“我并不觉得班尼的话说错了。”
“他是我的奴隶,奴隶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塔斯齐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同样地,每个人都有权处置一个奴隶。”
“既然不听话,就打到他屈服为止!”
塔斯齐命人将宋晓寒的白色工作服和衬衫脱下,露出瘦弱脊背上交错的疤痕------那是公开鞭刑的时候留下的,随后,皮带也被塔斯齐解开,抽出,递给了班尼。
“打到你满意为止。”塔斯齐命令道。
“啪!”班尼下手毫不留情,皮带的头端是硬质的铁扣,落到单薄的脊背上,留下一道青紫的印记。脊背上本就没有多少肉,这一皮带下去,几乎直接抽到了骨头。没有人按住他的手脚,他不想尊严尽失地满地翻滚,只好用颤抖的手指掐住大腿,忍住呻吟和挣扎。
班尼抽了三十下,停手时已是气喘吁吁。宋晓寒还没有昏过去,只是脱力地趴在地上,背上虽然没有流血,但已是青紫交错。
实验室里一片寂静,几名心肠软的研究员已经侧过头,不忍再看。
塔斯齐冷着脸,用鞋尖挑起他的奴隶汗水涔涔的脑袋,命令道:“把你今天要做的事情做完。”
宋晓寒缓了许久,才勉强凝聚起力量,将被丢在地上的衬衫套在身上。手臂的移动牵扯到脊背的伤,他痛得眼前昏花,仅仅是穿上衣服这个动作就花了几星分。实验室里的研究人员有条不紊地工作着,没有人刻意注视着他,也没有人出言羞辱他。他直起身子,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挨到书桌前
,吃力地坐下。
比起公开处刑那种绞着金属的皮鞭,皮带抽打在身上的疼痛似乎不值一提,他自嘲地笑了笑,随手删除了几行数据。
他并不畏死,也不畏羞辱,早在一开始,他的身体就被脱光了按在摄像机前挨了几十鞭子,但是面对塔斯齐,他却情不自禁地战栗,恐惧。作为被他永久标记的oga,臣服已经成为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他痛恨这样懦弱的自己。
塔斯齐走出实验室的大楼,正要上车前,却被人叫住,几名侍从官立即上前拦住那人。
塔斯齐抬眼一看,竟是在实验室被他随口开除的物理学家伊芙夫人。他挥开侍从,耐着性子注视着这个面容严肃的女人。
“领袖大人,恕我冒昧地问您一句,对于宋先生,您究竟是什么态度?”伊芙的语气并不恭顺,她并没有殷实的家境和贵族背景,但是却是康佳索学派最有影响力的女性发言人之一。
面对这个稍显无礼的提问,塔斯齐面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似乎在表达对这个略冒犯的女人最大的尊重和作为领袖的宽容。
“如您所见,您成为联邦领袖的这五年,一向是宽厚待人,甚至公开叫板您的政敌盖伊伯爵,您也只是将他软禁。”
“可是对于宋先生,您不觉得您这半星年对他所做的一切太过残忍?”伊芙深吸了一口气,弯腰行礼:“作为科研人员,我愿意服从您的指令,从项目退出,只是我同时是议会的议员,我有权向您质疑。”
伊芙抬起头,直视着塔斯齐的眼睛:“我怀疑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威胁宋先生。您喜欢宋先生,但是宋先生和您的立场不同,所以您这般折辱他,只是为了让他屈服于您!”
“您的意见我会接受。”塔斯齐面色不变,不动声色地回复伊芙:“只是有一点,您说错了,我并不爱他。”
“宋晓寒并不是罪大恶极的战犯,这一点我承认。”塔斯齐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温声道:“我只能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联邦,没有任何私人的目的。”
“联邦星系向来奉行马佐夫思想,奴隶制度的改革在两年前就已经被康佳索学派的议员提议数次,将aph改造成oga早已不能作为刑罚,敢问尊敬的塔斯齐大人,您对宋先生进行的彻底性别转换手术,对我们联邦有什么好处?”伊芙提高了声音,情绪骤然激动。几名侍从官立刻围了上来。
“很抱歉,伊芙夫人。”塔斯齐披上侍从递过来的斗篷,微微颔首:“我并不认为在这里是谈论政治的好地方。如果您愿意,您大可以在议会和我争辩,只要康佳索学派的长高同意你发表这种大不敬的诘问。”
塔斯齐上车后 ,原本无懈可击的笑容立即破碎了,片刻后,他面容扭曲了起来。
邓恩眼里的悲悯,高璃请辞信上的惋惜,伊芙眼里的愤怒和仁慈几张面孔,带着或多或少的悲伤,交替出现在他眼前。塔斯齐闭上眼,青年消瘦而布满鞭痕的身体,做爱时羞耻的神色血腥而美丽的画面让他的身下涌起燥热。
“高璃先生,我并不觉得我错了。为什么你们都要对他抱以同情呢?”塔斯齐睁开眼,脸上的笑容扭曲而可怖。
“大人,高璃先生已经离开了”新上任的近侍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那就把他给我抓回来!”塔斯齐将面前的小桌一把掀翻,几个内侍哆哆嗦嗦地跪了一地。
塔斯齐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点燃一支烟,缓缓地吸了一口。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养过一只狗,我很爱我的狗。可是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想知道,如果溺死这只狗,会发生什么。”
“于是我把它的头按进水里,它挣扎了十星分才断气。我和我的爸爸撒谎,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因为我哭得很伤心。他一直觉得那只狗是自己溺死的。”
“后来一位绅士把我接到了一座豪华的城堡里,他们说,我只要代替他们的孩子上战场,他们就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我立即抛弃了我的爸爸,因为他只是一个卑微的工匠。”
“我上了战场,很快就立下战功。我杀了无数帝国人,从那时,我便发现,我生来不同。他上战场是为了和平,我杀戮只是因为我喜欢。我的爸爸在我离开他的时候告诉我,我永远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可是看到他以后,我才明白,我也能爱上一个人。虽然我的爱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