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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贵客临门(2 / 2)

弗莱迪·史文岑在半睡半醒中感到被人摇晃着。他勉强睁开眼,看清是家里的侍童米尔顿在用力推他。

“几点了?”他含糊地问。

“五点多了,少爷。快起来吧,老爷在找你。”

正说着,潘斯沃思男爵就气冲冲地闯进他外甥的卧室,“你怎么还在床上?都这个点钟了!你应该去护送露西安公子吃晚餐!”

“什么?我刚睡醒。”弗莱迪半睁着眼,头发蓬乱,没系好扣子的夜衫歪到一边露出半个肩头。

“你这一整天都睡过去了?!”男爵吹胡子瞪眼。

“舅舅,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夜里都在看书。”弗莱迪说着,像个游魂似的飘下床,用米尔顿为他准备的热水洗了脸。

“我没说过这一周是紧要时期吗!”男爵抚着胸口,“如果我弟弟他还活着,看到你这个样子该有多痛心,只有为你找到一桩妥当的婚事才能安慰他在天之灵……”

“我不信鬼神,你知道的。”弗莱迪接过侍童递上的面巾,“这和我生父没关系,明明是为了你自己。”

“好吧。”爵爷板正脸色,打算和外甥谈点实际的,“你最好给我娶到露西安·梅叶,他家老头是我们的债主……之一。”

“你欠他多少?”

男爵的手向下指了指,“这座房子抵给他家的银行了。”

正在穿衬衫的弗莱迪停住了手,“等等,你没告诉我他家是开银行的,”

“现在你知道了。等你们结婚了,说不定能给你在金融城谋个职位。”男爵对这份预期露出自满的神色。

弗莱迪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舅父, “我是个社会主义者!我最大的志愿是打倒金融城和里面那些社会蛀虫!”

“那你就更该去银行上班。”

“什么?”

“我看你完全有本事给他们从里面搅成一锅猪食。”

弗莱迪翻了个白眼——米尔顿正握着剃刀为他刮脸,出于安全考虑不宜做出幅度过大的抗议动作。

“事情还有补救的余地。我刚刚看到露西安一个人在西翼的小客厅打发时间,没人陪他说话。我和夫人都安排好了,你只要跟到他身边去,我夫人就出来宣布晚餐,那孩子就只能接受你护送了,你可以趁机对他献殷勤……完美的计划。”

弗莱迪擦掉脸上的剃须泡沫,“舅舅,容我指出这个计划的不妥之处,首先,我不想娶一个银行家的儿子……”

男爵没耐心听他抗辩,留下一句”快点,别磨蹭!”就匆匆出去了。

与此同时,菲利克斯在小客厅左右扫视着,搜索哈珀公子的行踪。这真是怪事,说是上楼去换个晚装而已,怎么不见回来?

他有五成把握那个脑袋空空的外国公子已经落入他的陷阱,尽管他对哈珀很难说有什么兴趣。那个oga长相不丑,当然,一种不经修饰的、健康的美,像一颗饱满的果实,散发着秋日的清爽香气。只是……过于简单的头脑未免太无趣了。

算了,反正是为了挽救家族命运。他这样想着,目光在无意中掠过一个深色头发的小公子。那男孩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眉眼幽深,身上穿一件暗红色的绒面晚礼服,柔软的尾摆沿着他细而挺拔的双腿垂下,轻触地面,不是那种拖出几步远的张扬款式。

正当菲利克斯提醒自己不该盯着陌生人看,有几个衣饰华丽的年轻oga摇着扇子走过去,围拢了那个独身少年。

“露西安!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为首的男孩说,“自从你离开学校,同学们都很想你。”

那男孩的话里带着不善的笑意,听得出是故意拿他寻开心。

“替我谢谢大家。”被称作露西安的小公子冷冷地说,脸上流露出厌烦和防备。

“你看没看昨天的报纸?我和拉文汉爵爷订婚的消息刚登出来。”那男孩衣领上别着一枝橘色的康乃馨——未婚oga的翻领通常是空的,佩戴领花意味着已婚或订有婚约。

“哦,恭喜。”露西安敷衍说。

“出来参加派对,这可真不像你。我想知道是哪位幸运的alpha能让沙地涨出水来。”

“没有什么alpha,我只是陪我父亲散心。”

这些孩子还不打算放过他,“千万不要浪费你生父的苦心。他可真了不起,还没放弃你的婚事,天知道哪里有绅士愿意娶一个参政论者,这一定就是父爱的伟大。我对梅叶夫人深怀敬意。”

那个恶童说完,他身边的党羽都用折扇遮着嘴窃窃讥笑,袖扣和钮钉的闪光随之跳动。

“这些话不如你亲自告诉他,我相信他会感谢你的关心。”

听到这句回敬,菲利克斯暗笑了。他能想象露西安不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嘲弄,多半是在学校里就习惯了和这些人对抗。至于……oga参政论者?他当然不像。参政论者是那些粗鄙丑陋、得不到疼爱的莽汉。假如他们都像这个露西安一样柔美可人,别说选票,alpha会把整个国家献给他们。

“大家都常常提起你,露西安,你不在少了好多乐趣,”未来的拉文汉夫人不肯适可而止,“还记得吗,你泼了柯曾老师一身墨水那次,学生会判得也太重了,不过你‘脸蛋’红起来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注)

现在的年轻oga都这样没分寸吗?菲利克斯决定这是他该出手的时候了。

他故作熟络地迎上去,“啊,露西安公子,让我好找!”说着伸出手示意护送,“希尔斯夫人想和你认识一下,可否借一步……?”

露西安怔了一怔,像是在回想自己和眼前这男人是否有过介绍,还是半信半疑地搭了上他的手,“好的,当然。”又转向他的同学们,走过场式的道歉:“原谅我失陪了。”

菲利克斯也向那几人颔首致意:“各位公子,希望你们不介意我借走他。”

那几个男孩——像他们在家政学校里学到的那样——在alpha面前陪上笑容做出虚假的乖巧情态。

菲利克斯和他的新同伴挽着手穿过客厅,直到彻底离开那群小鹞鹰的视野。露西安放开他的手,眼里有疑问,却又像不知从何问起,双手来回摩挲手里那支莹白的象牙扇——据说这是oga特有的扇语,意味着他想谈谈。

“我相信你能原谅我刚刚撒了个小谎。”菲利克斯坦白说。

露西安很浅地了笑了笑,像是肯定自己的猜测,“你的罪自有天主赦免,轮不到我。”

菲利克斯知

道自己该去护送求婚对象,又忍不住想再讨一点调笑。

“我从那些小恶棍手里救了你,不值得一句感谢?”

“可我还不知道该谢的人是谁。”露西安巧妙地问他。

“敝姓达令。潘斯沃思爵爷是我父亲。”

“原来是主人家。”露西安捻开扇子,轻摇起来,“……你是从他们话里听到我名字的,是吗?”

“是的,我为此道歉。”

“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只是不想花时间和他们纠缠。他们是我在家政学校的同学。”

“我猜到了。”

尽管家政学校是严禁alpha出入的地方,有些什么节目大概也想得出来。家长们付重金送他们的oga孩子去那里学习如何成为最优秀的配偶,以期获得最好的婚事和幸福人生。

露西安微微开口,又闭上,像是反省自己对刚见面的人说这些话。

“我是被开除的。”他挑起视线,试探般地说。

“因为参政论?”

“因为很多事情。”他的声音年轻但并不稚嫩,“我也不是‘参政论者’。我不认为oga应该插手政治,alpha也不应该。政治是虚伪、龌龊的事,我认为它不该存在。”

“我认为……你是完全正确的,露西安公子。”菲利克斯笑着恭维他,心想自己必须要告辞了。

这时男爵夫人贝瑞尔带着几个侍童停在客厅门外,

“朋友们!晚餐时间就要到了,请各位入席。”

菲利克斯感到猝不及防,“……看来我得送你去餐厅了。” 按照常规,没有亲人或丈夫在场的oga要就近接受身边绅士的护送。

“有劳你了。”露西安再次挽进他的臂弯,嘴边好像有一抹被按捺的笑意。

男爵回到楼下,没等到外甥出现,却发现所有人都在向着主餐厅汇集。他在餐厅里找到自己的夫人,

“为什么?已经宣布晚餐了?我不是说等我信号吗……?”

“啊,”夫人惊慌地掩住嘴,“我忘记了!对不起,亲爱的,都是我的错!”

如果说潘斯沃思爵爷在世上有什么天敌,那就是他夫人伤心的表情。

“哦,不不不,别这样说,”他托起夫人的脸吻了又吻,“算了,别在意。”

还在四楼的弗莱迪在侍童的协助下穿戴整齐,不情愿地打着呵欠走出房间。

所谓社交的规则真是愚蠢。他想。为什么oga去哪都要有人护送?

“为什么oga去哪都要有人护送?”

诶?

随着话音,弗莱迪眼前晃过一片金色——一位刚出房门的金发公子险些同他相撞。他本能地后退一步,虽然不那么在意社交礼仪,他还是习惯与年轻oga保持距离,尤其不想踩到那些花瓣一样的晚礼服后摆。

“科洛,别这么任性,”一个中年男人从同相同的房间里跟出来,“让我送你下楼。”

“离我远点,我不要你护送!”郡主发出类似幼猫示威的吼叫。

“别再闹小孩脾气了。”年长绅士平静地说,“你就要成年了,偶尔也有点oga的样子吧。”

弗莱迪想从他们附近悄悄走开,却被小郡主一把抓住,

“这位先生,你愿意护送我去餐厅吗?”

不等弗莱迪回答,那个金发的oga已经挽进他臂弯,扯着他向楼梯口走去。弗莱迪想挣开,这个身型娇小的oga男孩却不肯放手。

“等等,这位……”弗莱迪莫名慌张,“请教你是哪位?我们不认识吧?”

“我不认识你。”小郡主扬着头,“但你应该认得我,我是科洛·伊丹,第4代赫芬贝里郡主。”

“好吧,很荣幸见到你,”弗莱迪敷衍说,“但我不能护送你,很抱歉,我要去找我的……”他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舅父安排的狩猎对象,叫什么都不太对吧,对方甚至还没见过他。

“什么?你结婚了?”郡主那双圆圆的蓝眼睛瞪着他。

“呃,没有。”

“订婚?”

“没有,但是……”

“那你就是个自由绅士,你不能拒绝照顾一位落单的公子。而且,”说到这里,那对圆眼睛里的神气更加不可一世了,“我是个郡主,如果你没有更高的头衔——我敢说你没有——就不能违抗我。”

弗莱迪叹口气,放弃了抵抗。反正只是陪他走到餐厅而已。

他任由科洛郡主挽着他的手臂走进餐厅,依照礼节为对方拉开座椅。他环视周围,看到本该由他护送的露西安公子已经在就座在长桌的另一端。弗莱迪摇了摇头,这下又少不了挨舅舅一顿埋怨。

姗姗来迟的佩蒂夫人由雷登护送到场,脸上少了他的单片镜——令人猜测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弄脏了来不及清洗。雷登送他坐下,自己绕到餐桌另一侧,坐到他兄弟凯恩身边。正餐坐席以头衔高低排序,兄弟几个都坐在一处

菲利克斯敏锐地看出了这其中的猫腻:“雷登?!你这个……你不是吧……?!”

“是的,我是。”雷登挑着眉毛,不无得意。

凯恩一脸丧失食欲的嫌恶表情,“不敢相信,家主竟然要我娶这种放荡货……”

“什么?真的吗?!”雷登在收到菲利克斯示意收声的警告眼神后压低了声音,“不过,老兄,往好处想,如果他是个贞节寡夫,上一个和他睡过的不就是他的死鬼丈夫?和我做靴兄弟总好过和死人做,你说对不对?”

凯恩不想理他,低头喝自己的清汤。

埃弗利家的小儿子还不够参加正餐的年纪,本该由专职侍童照看,但无论是达令家的侍童还是孩子的父亲们都没能找到小杰弗里的去向。

“请问有人看到我家杰弗里吗?”埃弗利夫人向左右宾客求助。

突然间,席上所有人听到露西安·梅叶发出一声失礼的惊叫。

“露西安!”他的生父立刻投以不赞成的目光。

“有人在桌子底下!”露西安听上去委屈又惊慌。

那个捣蛋的alpha男孩从长桌下爬出来,一手握着剪刀,另一手抓着一条被剪断的白色丝面袜带。

“天啊,我实在抱歉!”埃弗利夫人离席追上去,那孩子丢下袜带,拔腿逃出餐厅,路上撞倒了两个上菜的侍童,而他生父优雅端庄的步伐自然追不上他。

雷登没忍住漏出一声嗤笑,这是alpha孩子们最喜欢的恶作剧之一:握着剪刀偷偷伸进年轻oga的裤脚里,剪走他们系在小腿上的袜带。几乎每个不服管教的alpha都在童年犯过这桩罪行。

私密衣物被丢在大庭广众下,哪个要脸面的小公子也受不住。露西安又羞又气,不肯吃饭了,也不等哪个alpha护送,一个人提着衣摆匆忙逃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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