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七神色不动,自顾自慢条斯理地拿起玉米放在齿间咬了两口。玉米表面烤得焦黄微脆,外面仔细刷了一层精心搭配的佐料,内里则软糯香甜,咸淡正合他口味,入口时的温度也刚刚好,新鲜烤就的热气还没散,又不至于让人觉得烫嘴。
虽然挨着罚,至少没怠慢他的早饭。
荀七把手上的玉米吃完,心情微霁,总算肯施舍给奴隶一点注意力,微侧过身子抬起脚尖勾了勾奴隶的下巴。
玲珑在主人长久的沉默里跪得愈发忐忑,终于等到回应,立刻顺着主人的力道抬起身子,一双漂亮的黑眸里盛满了恳切的哀求,眨也不眨地望住主人。
荀七淡淡笑了一声,咽下嘴里的玉米粒,又盛了一勺鸡蛋羹放进嘴里,慢悠悠道:“不是昨天自己求的么,现在给你又不要,跟我耍脾气呢?”
这就是有意为难了。
玲珑望着主人摇了摇头,眼圈蓦地红了,微哑的声音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哭腔,“奴隶不敢,奴隶谢主人赏,只是……奴隶实在是喝不下牛奶了,求主人赏点别的。”
荀七垂下左手,指腹缓缓摩过奴隶微微有些浮肿的眼皮,轻轻蹙了蹙眉头,“我劝你最好想清楚,要是敢把眼睛哭肿了有碍观瞻,罚你未必挨得起。”他用右手又往嘴
里送了一勺蛋羹,然后不疾不徐地继续道:“赏什么别的?自己说。”
“是,主人,奴隶不敢。”玲珑紧紧抿住嘴唇,竭力调整呼吸,忍住将凝未凝的泪意,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选择上,思绪转了一圈,想着主人的习惯,斟酌着分寸道:“求主人鞭打奴隶。”
荀七手下不停,三两下吃掉最后一口蛋羹,放下碗筷,拿纸巾细细擦过嘴,之后转过身子,伸出脚尖点了点奴隶垂软在身前的性器。玲珑的阴茎含着导管,又被情欲折腾了许久,这会儿敏感得不像样,被主人一碰,他几乎立刻就是一抖。
荀七抱住胳膊,颇好商量似的点了点头,“可以啊。”他脚下暗示性地加了点力气,粗暴地碾了碾奴隶颜色浅淡的阴茎,眉梢微扬起来,带着几分戏谑道:“不过鞭子在我手上,要打哪儿、怎么打,可就由不得你了。宝贝儿,给你个机会,想好了,自己选。”
玲珑呼吸凝住了一瞬,对抗着弯腰的本能维持住挺直的跪姿,缓缓把膝盖分得更开了一些。对奴隶而言,这样的选择永远都是两难,可主人要玩这个游戏,那他就只能好好配合。经过了一宿的积累,膀胱的压力已经大到让他看着地上那碗散发着热气的白色液体都觉得呼吸困难,而鞭子从来都握在主人手里——这个选择并不难做。
“主人,奴隶想好了,求您鞭打奴隶。您想怎么赏,奴隶都听您的。”玲珑俯下身子再次吻上主人的脚背,温驯地垂下眼睫:“谢谢主人。”
荀七把腿收回来,不怎么意外地笑了笑,“牛奶别浪费,回头煮个奶茶。”他抬起手臂伸了个懒腰,随后弯下身子拍了拍奴隶苍白憔悴的脸,声音轻快道,“好好把点心吃完。宝贝儿,咱们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