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由着少年这么靠着,手顺势揽上了白棠的腰线,隔着几层衣服,有几分想要把衣服给人剥了的冲动:“以后可以再来。”
白棠忍不住笑了,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剥了颗糖塞到自己嘴里,然后跟贺洲交换了一个橙子味的吻:“我想和你一起来爬山,重点在你,而不在爬山。和你一起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贺洲平时这么聪明,怎么有时候却感觉笨笨的呢?
“哥哥,你是书吗?”白棠看着贺洲的轮廓,突然来了这么句。
顿了几秒后又说道:“越看越想睡。”
贺洲眼底晕开了一丝笑意,带着几分无奈
恰好就是这个时候被某个不识趣的家伙打断了:“我帐篷都搭好了,糖糖你还在这里只顾着谈恋爱啊?”
“哥屋恩滚。”白棠的怒气蹭蹭蹭地上涨,挥了挥拳头威胁道,其实他现在恨不得把人拉过来打一顿。
“去搭帐篷吧。”贺洲安抚着炸毛的少年,拉着他的手起身。
其实在山上看落日也很美,太阳藏进山峦,天边好像被色彩晕染开来,带着红霞,一层一层地,颜色渐渐地淡了,逐渐变为墨蓝色。
今天的阳光这样好,晚上肯定也是有星子与月的。
再到月色如钩,悬挂在了天边,星子绽放着它微弱的光芒。
和心爱的人依偎在一起看这幅景色再好不过,
月光皎洁,相比阳光来说,更为柔和和清冷,却也温柔,是不一样的温柔,一层淡淡的光晕打在贺洲的脸上,白棠蓦然想起来余光中老先生的那首诗,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除却月和雪,白棠也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贺洲。
贺洲眼神淡淡的,指了指南方的天空:“那颗是天狼星,除却太阳地球上可以看见的最亮的恒星。”
白棠顺着贺洲的视线看过去,最亮的那颗相比别的确实有些闪瞎人眼的架势。
“它旁边橙红色光芒的那颗是猎户座的参宿四,左上方有一颗南河三,这是冬季大三角。”
“为什么是橙红色的?我第一次发现,我以为天空的星星都是一个颜色。”
“它是红超巨星。”贺洲侧头看了眼白棠眼底倒映着的星子,似乎比这天上的星子还要亮。
恒星的寿命太长,长的白棠经常忘记它们也并非一成不变的,是穿越时空带来地球的光芒,总有一天这些也会陨落。
贺洲耐着性子给白棠解释星空,或许是因为白棠说的那个夏季去天文台的约定。
其实不仅夏季有大三角,有银河,冬天的星空也同样璀璨。
白棠羡慕着贺洲的学识,只觉得这个人太优秀,自己好像怎么追赶也追赶不上他,还好这么优秀的人被自己抓住了。
“喂,你们吃完饭就坐在那儿,谁是卧底玩不玩?”宋枫再一次充当气氛终结者。
“我不叫喂。”白棠拉着贺洲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高中同学间的情谊单纯而美好,白棠也拒绝不了他们的邀约,自然是要去的。
所谓的谁是卧底是在微信小程序里创建房间玩的,白棠是老狐狸,基本上都是他赢。
靠在贺洲身上,嬉笑怒骂都是景色。
“糖糖,我拍了很多照片,把你的和贺神的发给你们。”姜媛冲白棠说道。
“谢谢圆圆姐。”白棠全部点了下载,
或许是女生的构图足够巧妙。
少年靠在男生的肩上,旁边是一颗上了年月的松树,远方点缀着的是红霞,身后的背影被夕阳拉的斜长。
白棠看着图片,忍不住弯了弯眉眼,就好像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走到彼此的未来里去。
“我太爱了,谢谢圆圆姐。”白棠
又忍不住道了一声谢。
或许是今天登山搭帐篷做饭过于劳累,这帮夜猫子不到十二点就回了各自的帐篷。
白棠和贺洲是在一个帐篷的,少年的手总是不安分,把贺洲压在身下,从额头吻到喉结,手伸进了男生衣服里,不知道在作弄着什么。
男生的反应起伏倒不是很大,只是带着一些轻喘。
靠,要不是荒郊野岭的,真想把人办了,白棠自己先给搞得欲火焚身。
因着夜色看不起贺洲的神色,只听得一句轻轻的声音:“我帮你?”
贺洲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白棠总觉得现在的贺洲一定很好看,可惜太黑了,看不清人。
贺洲的指节去解人的裤子,冰凉的指节带着稍许温度只抚慰上了人的炽热,动作温柔稍显生疏,只轻轻地套弄抚慰着。
少年被弄得呼吸一滞并未来得及阻止贺洲的动作,便已经再也无法拒绝了。
到底是被人弄软了,少年眼尾泛着红只低喘着。
“嘘,小心被人听见。”贺洲轻轻咬了咬少年的耳垂,又像是故意地朝少年耳廓吹了口气。
白棠瑟缩了一下,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只咬着下唇。
直到浊白弄在了人的手上,身上,只用纸巾擦拭着,少年略带愧疚地说了句抱歉,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也要去帮助贺洲。
贺洲只是阻止了少年的动作:“乖,我不需要。”
白棠不尴不尬地被人揽在怀里,一双刚要伸出去的手好像无处安放似的,随后又像是释怀了回抱住了贺洲,在人的眼尾轻轻印下一吻:“晚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