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矜须时化成人形起身,捂着胸口轻咳了一声,左右扫了一眼,施施然的问:“黎泽灯呢?”
“受了伤再后面修养。”黎越看着矜须时说了一句。
“好,那我去看看他。”矜须时说完就要抬脚,被黎越叫住了。
“你要用他做什么?”黎越突然说。
“嗯?父王再说什么?”矜须时转过身笑着看黎越。
黎越冷哼了一声,“你引诱了泽灯吧?”
“没有的事。”矜须时闻言僵硬了一瞬,转而扯着嘴角笑了。
“银狐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这会傻了?”黎越控制住矜须时直接扯下了矜须时衣襟,看到了这人锁骨上的咬痕,“本王既然问了便是确定了的。”
矜须时吓了一跳,赶忙扯起衣襟遮住了,“我再怎么说也不是您的亲生儿子,用这种方式不太好吧。”
黎越余光扫了一眼在角落里扒着结界吱呀怪叫的幼龙,头越来越疼了,他蹙眉看了一眼面前的矜须时,“说吧。”
“嗯?”矜须时有些莫名,“是。”
“原因。”黎越问道。
“没什么原因,泽灯好看。”矜须时胡诌了一句,但也不是假话,如果黎泽灯不好看他根本不会去想色诱和人上床这个办法。
黎越嗤笑了一声,“龙族化形哪个容貌差,为什么你偏偏要养泽灯,计划失败后又用色诱呢?”
矜须时定定看了黎越一眼,突然开口反问:“你都知道?”
“年轻狐狸,你是从哪得知了妖王之位可以自愿转交,所以才盯上泽灯的吧?”黎越负手淡漠的说道。
被困在结界里的小龙闻言渐渐停止了动作看向矜须时。
“是啊。”矜须时轻笑的点头,“老妖王老谋深算,我
可不敢轻举妄动。”
“那你利用成功了。”黎越扫了一眼结界里突然就可怜巴巴,蔫头耷脑的幼龙,气的甩袖。
“还没有。”矜须时一直都是那副让人琢磨不清的淡笑,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你可知被选中的妖王转交王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黎越又问道。
矜须时这下沉默了很久,良久后才轻轻开口说了一句“知道。”
“你倒是聪明,泽灯其余有野心的兄弟想要王位不过是想杀了他,然后让神器重选妖王,但被选中的概率很低。”黎越说:“你嘛,利用泽灯的感情,如果他真的爱你爱到舍得了,王位便是你的了,如果不成”
说完,黎越目光扫向了矜须时的腰腹,“还有下一任的准妖王。”
“什么意思?”矜须时随着黎越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腰腹,不明白黎越在说什么。
“怎么?难道你只知道妖王之位可以由妖王转移,不知道妖王的初夜可以让女子直接怀上龙嗣吗?”黎越斯条慢理的和矜须时解释,“还是说泽灯第一次没有留给你?”
矜须时彻底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尴尬的脸都发热,开口解释道:“我是男人。”
“本王养你长大,难道会不知道银狐一族有雌兽特征?”黎越蹙眉又沉思了片刻,脸色更复杂了,试探的开口的,“还是说?”
“别说了”矜须时脸色更白了,也不管什么隐私了,问道:“我是处子也不行?”
黎越轻咳了一声,说道:“妖王的初夜很重要。”
矜须时瞬间就明白了,脑子直接乱成了一团,他只是想活下去,怎么还会莫名其妙怀上了男人的孩子?!
“所以,不管是你和泽灯的关系还是你以后身体里的那个,你都不能活。”黎越施法掐住了矜须时的脖颈,“算计太过了,须时。”
矜须时本来就因为消耗灵力十分虚弱,被掐住时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在矜须时自暴自弃的放弃挣扎的时候,体内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强光打向了黎越。
“你们结契了?!”黎越看向破开结界跑出来的小龙,气的骂了黎泽灯一句,“不知轻重的混账东西!”
黎泽灯一把抱起矜须时闪身跑出了王殿,脸色阴沉的吓人。
矜须时在看到黎泽灯的瞬间便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算计了,他看着一脸阴郁的黎泽灯张了张口,发现已经没什么办法解释了。
黎越从后面追上来,黎泽灯受伤虚弱,如果一直比速度他一定会被追上,情急之下,黎泽灯朝下看了一眼,直接闪身飞进了一片密林。
矜须时被黎泽灯抱在怀里不敢言语,觉得自己简直是偷鸡不着蚀把米,抬眼看向黎泽灯时突然发现这些周围的树都长着脸?!
矜须时身体很诚实的抖了一下,好丑。
他怎么从来没见过这地方。
黎泽灯没有说话,只抱着人朝前走,等过了一道屏障的时候他才将矜须时放下来。
矜须时朝周围扫了一眼,发现四周全是交缠盘绕的铁链,中间还有个巨大的空洞,不知道下面是什么。
黎泽灯捂着胸口,嘴唇苍白的吓人,矜须时看了一眼扣住他的手腕想给他输送灵力,却被挣开了。
矜须时抬眼和黎泽灯对视,知道这人听见那些话挺受伤的,一时没有开口。
“我会想办法解开契约。”黎泽灯沉默片刻说道。
矜须时闻言也沉默了,半晌才点头说了句,“好。”
黎泽灯阖着眼喘息了片刻,突然扯过矜须时将人带到身前吻住了。
矜须时蹙眉诧异了一瞬,顺从的被黎泽灯翻身抵在结界上启唇吻住了。
“别”矜须时低头被黎泽灯抵着鼻尖,握住了黎泽灯脱他衣服的手。
“不是要利用我吗,让我看看你行不行。”黎泽灯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炙热的呼吸洒在了矜须时的脸颊上。
矜须时朝后躲了半步,嘴唇微颤了几下没说出什么,只说了一句:“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你恋我的王位,我贪你的身子,各取所需罢了。”黎泽灯眼睛泛着血红,垂眸直接咬在了矜须时肩膀上。
矜须时疼的呜咽了一声,被直接撕开了衣服,矜须时阖着眼被压在了结界上,抬起一条腿挂在了黎泽灯胳膊处,两人贴着身体,黎泽灯直接横冲直撞顶了进去。
矜须时垂着头攥住了黎泽灯的衣袍,咬住了下唇闷哼了一声,声线有些颤抖,“你你受着伤”
黎泽灯进的每一次都撞的很重,矜须时下巴搭在黎泽灯肩膀上埋首遮住了一半的脸,疼的脸色发白。
“啊”矜须时没忍住启唇轻喘了一声,下一秒便被黎泽灯直接腾空托起来抵在结界上肏。
矜须时本就虚弱的难以支撑人形,碰到黎泽灯毫不温柔的情事更是被折腾的脸色苍白,一头乌发直接褪去了颜色化成雪白垂在了腰后。
矜须时
压抑着没有叫疼,一只手忍不住般覆上了自己平坦的腰腹,此刻那里被侵入的巨物撑的有些鼓起。
黎泽灯抱着矜须时转身将人放在了刚刚脱掉了雪白衣袍上,将他的双腿搭在了自己肩膀上,“疼吗?”
矜须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下意识觉得黎泽灯这句话不是在安慰自己,而且在让自己明白教训。
“泽灯疗伤唔你先疗伤”矜须时单手捧到黎泽灯侧脸上,摸了摸这人苍白的嘴唇,抬头贴了上去要给他渡灵力。
黎泽灯偏头躲开了,垂眸看了矜须时一眼,继续着毫不留情的侵犯,射在矜须时体内时像是发泄一般咬住了矜须时脖颈,像是要把这人纤细的脖颈生生咬断。
矜须时全程压抑着没有怎么出声,最后被黎泽灯弄哭时也只是埋在这人肩膀上,泪水沉默的浸染了衣袍,上半身全是吻痕和咬痕,下面那处紧致的蜜穴也红肿的骇人,朝外渗着黎泽灯的白浊。
矜须时压在下面的衣袍被精液染脏了,黎泽灯从他身上起身时把自己的外袍给了矜须时,矜须时浑身的衣服不是脏了就是被撕坏了,全身只裹了一件黎泽灯的烫金外袍,纤细的腰间系了根雪白腰带。
完事后,矜须时浑身虚弱的没有力气,那头雪发更是衬得他像个易碎的琉璃,裹上黎泽灯外袍后坐在原地朝外看了一眼那些观看完全程的人脸树妖,敛眸攥紧了身上衣袍。
黎泽灯也朝外看了一眼,打横抱起坐在地上的美人和他一起跳入了阵法中央的那个洞口。
矜须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以往那么渴望活着,如今被黎泽灯抱在怀里带来这种危险莫测的地方却莫名有点不怕死了。
他全程安静的缩在黎泽灯怀里没有开口出声,双腿合拢时有些不自然的发颤,不舒服的闭了下眼。
然后矜须时便看见面前出现了一个血潭,当黎泽灯抱着他要下去时,矜须时控制不住沉默了,他扯了下黎泽灯的袖子说道:“我不下去。”
黎泽灯扫了一眼矜须时,抱紧人迈步下去了。
“这是什么?”矜须时攀住黎泽灯脖颈想挣扎,但起不来身。
“可以解契。”黎泽灯放下矜须时让他站在了池里,“既然不愿,我不勉强你。”
矜须时蹙眉看向这池血水,不明白这血水有什么可以解契的作用,矜须时刚想开口,突然感觉浑身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疼的他几乎整个身体都僵在那里了,瞬间咬住了下唇。
矜须时瞬间就明白了,这池血水的解契方式就是生生将结好的契约从两人身体里直接扯出来碾碎。
“好疼”矜须时捂住胸口喘气,想离开这池血水,突然被黎泽灯攥住手腕拉进了怀里。
矜须时疼的浑身发抖,缩在黎泽灯怀里几乎想直接死过去,又委屈又痛苦的哽咽了一声。
“哥哥,你要出去吗?”黎泽灯看着矜须时说道:“若出去了这契就解不了了,还有不到半刻钟的时间。”
矜须时思绪混乱,疼的险些崩溃了,他推开黎泽灯朝池边走,他什么都不想了,活不活的也不在乎了,他受这个罪干什么,他安安稳稳度过以后的生活然后寿终正寝也是挺好的。
“哥哥,你想好了吗?”黎泽灯眸色冷静的又问了矜须时一句。
“滚开!”矜须时躲开黎泽灯朝前走,疼痛折磨的他人形都快消散了。
黎泽灯握住矜须时的手腕看他,却听见这人呢喃着说“一个契约而已,我死了就可以解了不用太久。”
“你说什么?”黎泽灯蹙眉看他。
矜须时猛地抬手打向了黎泽灯,出了血池整个人还在发抖,理智都被疼没了一大半,费力起身撑着朝外走着。
矜须时满头银发似乎更白了一些,走到一半撑着吐了口血,双眼都有些散焦,既然现在计划已经败露了,他没有了活命的希望便不需要再待在王殿了,他得走,不走他现在就得死。
矜须时用最后的法术捏了道传音符给银狐族,手指在虚空中画了几个字打了进去,还没施法便被赶过来的黎泽灯截住了。
“你要离开?”黎泽灯阴沉着脸捏碎了符,指甲扣进了掌心里。
“不然呢?死在这吗?”矜须时咽下喉间涌上来的腥甜,没了画第二道符的力气,跌坐在了地上。
“不用泡池水了,契约迟早会解的。”矜须时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莫名说道:“撑不过几年了。”
“什么意思?”黎泽灯蹲下身攥过矜须时的手腕察看他身体的状况。
“没什么意思。”矜须时挣开黎泽灯握住的手腕,阖眼支撑不住人形在原地化成了狐狸,晕了过去。
黎泽灯莫名有些心慌,他看向晕过去的银狐,在原地沉思了很久,才将狐狸抱了起来。
黎泽灯在知道这人养自己,对自己好都是假的,都是利用自己的那一瞬间他便想直接掐死矜须时了,但到底是没下去手,他心里除了被欺骗利用的怒意还有些委屈和恨。
这人擅
自让自己体会了情爱反过来又要用情爱来捅他一刀,他哪怕直接杀了自己夺位也比用这种方法来的温柔善良。
黎泽灯被气的怒火攻心,杀又下不去手,打也不忍心,动了情干什么都碍手碍脚的,唯一想到能宣泄和狠心的方法就是把人上哭和解掉契约。
可也都没有用,他见人哭成那样心里没有宣泄的快感,若真解了契,他想他也不会快乐。
黎泽灯看着怀里虚弱的白球,想掐死又下不去手,只能揪几下那柔软的耳朵泄气,“自私的狐狸,招惹我动了情还不负责,真想咬死你。”
黎泽灯恶心透了自己明明恨一个人却因为舍不得而下不去手的感觉,他一想起矜须时对他的狠心便恨的要走火入魔,只能每天憋着气在禁地里杀被锁在这里的妖兽,打痛快以后,还得想着把刚藏起来依旧昏睡的狐狸找回来。
就这么过了好几日,那只昏睡的狐狸才肯睁开眼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