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姑母和林天舸都说了同样的话。
可自己真的能够承受得住吗?
他叹了口气,慢慢走回了姑母家的自建小三层,成年后他就从大伯家搬到了这边,主要也是为了方便姑母的指导与保护。
而且进门就能看见月猇海神的小型神龛供奉在会客厅中央。
沈洪福恭恭敬敬地请香三支,又拿毛巾仔细擦着神龛上的灰尘:“最近老跟你聊天,站在这里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对了,今天晚上能先别来我梦里吗?我会很紧张的,明天再见。”
他走上二楼的房间,准备收拾行李洗澡睡觉。
脱掉衣服打开淋浴,晶莹的水柱浇落在他修长匀称的身体上,沿着湿漉漉的发丝滴落在纤细的锁骨,滑过微微泛着粉色的胸膛,顺着漂亮的人鱼线流至腿间。
无瑕的躯体就像艺术品一样易碎而美丽。
尤其是他的耳后至脖颈最终顺着背脊蜿蜒向下的弧线——
远山低尽,绵延重叠,夜霭中的朦胧暗流,逶迤其中。
……
结果刚洗到一半,他就在恍惚间倏然踏入及膝的水域中,水纹层叠如辋,绵延至视线的边缘,摇碎了水中倒映的满月。
什么情况?!
第一反应是闷骚祖宗又把他扯进梦里了。
“不至于啊,说好了明天再见的。”
话音未落,宏伟的古代宫殿从远处水面缓缓升起,却又不断破碎崩塌,毁入半空。
在宫殿顶端矗立着一位金鳞甲胄的将军,怀中抱着身穿龙袍的幼童。
“我为赵氏,已力竭了。我尚未死,还望敌兵退后,护佑陛下以存宗祀,今风涛若此,想是天意应亡赵氏,不容我再生。国事至此,陛下不可再辱,当为国死。”
遂纵身跃下,以身殉国。
……
『抱歉,让你看到不愉快的记忆了。』
一件外袍落到他光裸的身体上,披裹之后,周围景色变成了色彩艳丽繁复的山川河流千花百鸟,巨大的蝴蝶展开华美的翅膀,九霄云中一轮金日,也不过是蝶翼上精致的花纹。
『你太敏感了,才会误入此地。』
“这就是你先前所说的冤秽境吗?我好像能感受到你的痛苦与绝望,还有地铁站那次,我也能感受到那个女孩的一样……对了,这就是我的能力。”
沈洪福像是慌乱又像是依赖的声音正在问询,“你现在还会难过吗?”
未曾消失的冤秽境,是否因为事主还在难过呢?
『时代已经变了。』
浩瀚壮美的永恒,并不是静止不变的啊。
千年后,山河也早不是想象中的样子。
『人生如梦一场。』
『尽管痛苦,但我也得到了自由。』
『可以自由地去爱。』
月猇将金色的蝴蝶洒落在沈洪福的头顶与肩膀,以衬出他的熠熠生辉。
“如果你的人生是一场梦,那么现在一定会是美梦。”
他回头笑着说。
那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的美景。
『我反悔了,今晚不想让你离开这里了。』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蔓延,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的轻颤,收顿,还有气息在温柔潮湿的口腔中游走余音,仿佛能将人融化。
未等他反应,对方已然压上紧拥,细碎亲吻他的脖颈,而后深深咬下,引来诱人情欲的呻吟。
无论精神还是身体都是异常敏感。
沈洪福能感觉到外袍被扯下,双手双脚被禁锢,细软的舌尖反复舔弄着后颈,又一路蜒背脊线舔下,在尾椎之上流连。
那些触手也开始挤进他的双腿间,抚摸着腿根内侧的软肉,揉弄性器下一对软囊,却又偏偏不去碰那关键之处,而是顺腰腹线缓慢攀上他的胸肋,亵玩起那对刚刚挺立的乳尖。
他从未经历过情事的身体开始泛起潮红,胸口升腾起密密麻麻的陌生酥痒,磨人的快感从尾椎一路漫延到四肢百骸。
被玩弄的羞耻感与情欲交织,促使他的阴茎自主地肿胀挺立,顶端流出的透明淫液缓缓滴落,勾勒出绝美的弧线。
『你真是,敏感,又淫乱。』
语气淡然犹如看图说话。
此时终于有触手抚上他的阴茎上下套弄,指腹画着圈按捏龟头,但速度却异常缓慢,让再次涨大的硬挺颤动不止。
他很快就被情欲淹没,下意识扭着腰
送出性器,小腹不断收缩,口中溢出的喘息声逐渐急促。
就在将要突破临界点时,那些在各个敏感部位肆虐的触手竟同时消失了。
他抬起双臂挡住红透的脸,慌乱无措喉口汩汩,然后手臂被什么扯下,泪眼朦胧中只能看到金色的蝴蝶翅膀翩然而舞。
于是噙着泪被人捏住下巴转过头,齿关被撬开,舌头被搅动,几乎无法抵抗的啃咬,恍惚间,他觉得自己才是蛛网上那只无法逃离的蝴蝶。
『告诉我,想要什么。』
耳边是恶魔的低吟,是要将他拆吃入腹的宣告。
他用小腿肚磨蹭着身后那位的肢体,轻声说:“想……想射,快帮我……”
『真乖。』
伸手圈住他的性器加速套弄,舔吻着因舒服而扬起的下巴,紧拥着抖动加剧的身体,在射出的瞬间,低头咬上了他的喉结。
像是占有了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