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的第二天,淫妇和律师来见林良侯。
她脸肿的像猪头,刻薄毒舌的辱骂林良侯后,拿出离婚协议书:“签字,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我不会让你坐牢。”
林良侯看协议书,仰天大冷笑三声,鄙视着骚货:“房是夫妻共同财产,让我自愿放弃?你哪来的脸?家里蹲这么多年,梁静茹给你的勇气?”
她气的直哆嗦,指着林良侯的鼻尖辱骂他祖宗父母:“你就是个蹲大狱的料!不签你别想出来!”
装逼精英律师扶了下眼镜框,咳嗽两声:“嗯,我还是建议林先生您签字,为了这么点财产坐牢不划算。”
林良侯最后还是签字了。
男同胞一定觉得他太怂太无能,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对,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虽然是特种兵,但惹不起奸夫淫妇,太平盛世的,难道要杀人雪耻搭进去一辈子?
太不值!
那房子是他和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他真的无法继续待下去,他真的恶心……
拘留十五天后,林良侯被放了出来。
回家拿东西,发现所有东西都在楼下垃圾箱里。
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取走了曾经的特种兵证,开着面包车离开。
老爷们儿哭太无能,但领了离婚证,面包车无故爆胎报废后,我还是掉眼泪了。
打了个电话。
“猴子?”发小彪子很快接电话,语气小心。
又叫林良侯猴子??!
“我艹干你,出来喝酒!”
小酒馆。
彪子咧嘴笑,拍林良侯膀:“行了猴子,我早就看你家那位假天仙不顺眼了!离了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们国家大,什么鸟都有,好姑娘有的是,我家猴子这么英俊能干害怕娶不到媳妇儿?赶明儿哥给你介绍个大美女!”
林良侯灌了一瓶二锅头,耳朵嗡嗡的,大着舌头肆意冒火:“我艹你妈!我不要美女!我也不结婚!我他妈这辈子都不结婚了!”
“啥?不至于吧兄弟?为了一颗臭鸡蛋,一辈子不吃鸡蛋?多可惜啊?”彪子给他倒了啤酒。
彪子媳妇儿端上一盘儿溜肥肠,翻了个白眼臭骂彪子:“你才鸡蛋呢!”
彪子嘿嘿笑:“我鸡蛋我鸡蛋!我媳妇儿这么好看是鹅蛋!”
“滚!”
林良侯鼻子一酸,绿帽狗简直无法承受这样的虐,打着摆子要起来:“我艹,我要离开这无情无义的小酒馆儿,嫂子谢了啊!”
甩了几百毛爷爷,往外走。
彪子媳妇儿硬是把钱塞回我裤带,揪着彪子让他送我:“哎呀,老弟客套啥,你也是,快送送,老弟啊,明儿我那服务员小妮来了,嫂子把她介绍给你,人盘靓条顺会来事,正正经经的清白单纯小姑娘,比你前妻好一百倍
!快别难受了啊?”
被人安慰我想哭又想笑。
“对对对,让你嫂子给你介绍!”发小彪子伤口给我撒盐。
林良侯嘿嘿傻笑,板着彪子的脸:“不行,彪子,我和你说不行,除非是……”
彪子和彪子媳妇也笑起来:“呦,标准还挺高?除非是天仙?白富美?”
“不,除非是男人!女的我不要!我这辈子都不娶媳妇不生孩子了!男的行!”林良侯迷迷糊糊地看着那夫妻红白黑绿紫交加的脸,嗤嗤笑。
“我艹!干你娘的!猴子你疯了?受刺激大劲儿了?”
林良侯嘿嘿笑摇摇摆摆的推门走了。
外头秋风一吹,没清醒,反而更头晕腿软了。
嘿咻,过马路,红……红灯行绿灯停?什么来着——
林良侯打着摆子往前走,好刺眼的光,一时睁不开眼。
“嘭咚————”一声,他的身体被撞飞,以托马斯1000度半空旋转三周落地。
眼前浓重血雾散开,脑浆子似在奔涌晃荡。
完蛋,撞卡车上了……
都说人在生命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会回光返照,他眼前跟放电影儿似的全都是白花花的?
不值啊!
太不值……
如果再活一世,他要好好活着,他自己一个人怎么舒服怎么活……
————
漆黑大山深处村落。
外头不知刮得什么东南西北风,呼呼作响,刚刚穿来的时候,村口的大柳树树杈子上还发着嫩生的新芽。
春天了,竟然还这么冷。
林良侯直挺挺的躺在茅屋里,躺了两天两夜,滴水未进。
中间完全不晓得发生什么鬼差错,他竟然没投胎,反而穿越到这么个鬼地方。落后,贫穷,这些都和别人无关,因为这里是富庶的大村庄,最特娘的难受的是,落后贫穷还受欺负的人只有他自己。
最最离谱,也最最他我满意的,只有一点。
这里没有女人,是个男男搞基世界。
看似搞基,其实男男也分两种,一种他这样的纯爷们儿,另一种叫小哥儿,能生养,打扮女气阴柔点。不过无所谓,反正林良侯也决心绝对不成亲。
“哗啦啦……哗啦啦……”
茅草从棚顶掉落在破棉被,连同一些干泥块儿,尘土飞扬。
他动都不想动,现在的屋子还不如草房,最多是间草棚。
干脆塌了,砸死算了!
不知道能不能重新投胎,没劲儿,颓废透了。
“我林良侯究竟造过什么孽,啊?不投胎富贵人家,至少普通农户也成啊?老天爷——”林良侯无语问苍天,鼻子发酸。
老爷们儿家家的,不怕看官笑话,他穿过来三天已经哭了五回了。
“沙沙——”草棚子的木板门被拉开,林良侯木愣愣的看向距离他只有两米远的‘小门’。
胡须斑白,穿着赭石色细绸长袍的老人弯腰进来。他是这个鬼地方的‘里正’,也是村长。
林良侯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还吃了他家一个白馍馍,两个鸡蛋。
“五栓子,咋个还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