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去驯李春庭?”沈孝和下意识扫过上官哲的神色,那人充耳不闻继续摆弄着棋子,“这倒不难,只是……”
和泽抬袖示意,制止住男人后面那些话语,“我不会看错,沈公子是个心狠有手段的。自是能好好料理那人一番,只是辛苦你要与那妙灵剑同起居一段时日。”
忽觉一股子熏香似的气韵萦在了鼻尖,深沉呼吸间,就被那香韵侵入鼻腔,“李春庭……”睁开眼对上那熟悉的眸子,男人猛地将身上人推开,淡色的瞳孔剧烈收缩,他坐起身看向那个被推在地上的人,灼烧似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解,“易阳你这是做什么!”
韩煜抓过身上薄毯裹住赤裸下身,此刻那肉茎在熏香的刺激下渐渐抬头,他走下床犹豫着是否要出手扶起那人,而那人低着头不做声,“自己爬起来吧。”
易阳爬起换成跪着的姿势,抬起头用泛着晶莹的乌黑眸子看向韩煜,“为何……就是对我不行?”
“你开什么玩笑?你是火云教左使,和席乐同是我的左膀右臂。怎可做这些……爬床献媚之事。”微卷曲的褐色头发挡住了他的深邃眼窝,高挺的鼻梁此刻微红,被他以手掌用力捂住,“若再发现你往我这用淫香,就发配去南边和灵月使作伴。”
“教主也想挑断我的手筋,关到牢里去受刑?”易阳低下头,手指蜷曲的抓紧膝盖,“自小是教主玩伴,年幼时伺候您读书习武,长大后也鞍前马后把命交予教主,满心都是教主一人。若是教主……”
“住口。”韩煜一把抓住男人的肩头,硬扯着易阳起身,“别一口您呀您的。多年挚友,我重视与你的情谊,自和成珏那旁人不同。”
易阳挣扎着站起身,他眼神紧盯着韩煜,“成珏也随你数年,教主为何因他放走李修罗便大发雷霆将他废了。”抓上韩煜的手,还准备再度跪下,“成珏没错,教主既然不要杀那李修罗,那便放了,留在身边有何用?”
“要跪是吧?”韩煜一把将男人肩头按下,“你要跪,那便跪个明白。我是教主,对那妙灵剑是杀是剐、是去是留,我做主……左右使有谏言,我会听,但尔等无权僭越而为擅作主张。”
撩开散乱褐发,男人走到一旁披上衣衫,看向跪直身子的左使,心中气愤难掩,“易阳我不知你是什么心思……我也不想知晓。我只知道,那成珏是存着私心放走李春庭和我作对。单论此一条,挑断他手筋,不冤。”
逼仄的石室内,灯烛照亮恍若白日,黑发散乱薄
衫披身的人撑着手爬起身,带动链条哗然响动,他朝着那两个人影而去,奈何锁链限制只得几步之遥便停下,伸手触及囚于脖颈的金银项圈,指尖摸到内里,布满尖锐凸起好似麦芒针尖,“要杀便杀,为何要囚禁我?”
貌若潘郎的俊秀公子无动于衷,他拉动墙上的机关,自屋顶垂下的铁链快速收起,那人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悬空吊起,轻笑一声,将机关调整,让那人堪堪得以站在地上,“或许……就是因为你该有此报应。”
“咳……咳咳……沈孝和,你疯了么?”李春庭被那项圈里的尖锐戳到,周身酸软无力,眼前晕眩,人影恍成三重,“昨晚那一通折磨还不够……还要囚我多久才能泄恨?”
邵曲阳高大的身影笼罩在男人身前,他盯着李春庭颇有春色的面庞,艳丽诱人恍若汴河畔高楼里的烟花绝色,只不过是个男人。
沈孝和感觉自己被李春庭言语间的傲然再度刺痛,这人昨晚还如娼妓母狗一样被自己操弄,现在醒了,又是一副白壁微尘不掩其色的做派,见李春庭如此,不禁恨意连绵,心道,‘若不能亲眼见到你被碾落成泥,褪去精魂,失神散智地被人当做玩物狎弄,此恨定是难绝。’
邵曲阳回过头瞥了眼沈孝和晦暗不明的神色,他走上前,拎着李春庭衣带解开松散薄衫,露出红痕遍体的身躯。
“荒谬绝伦…”李春庭晃着想要躲开,项圈中的尖利刺入皮肤,换得阵阵晕眩更甚,“我是男的……你们这俩名门正派难道也和那魔教之流一样贪好龙阳?”
邵曲阳抬手抓住李春庭的下颚,强捏着让其任看向自己,被恨意浇灌的眼神中燃起无名之火,“你后颈处那牙印,想必是那魔教中嗜好龙阳之人在肏玩你时留下?”出口问询,眼见其人神色微变,他得逞地笑起来。
沈孝和脱去外袍扔到一旁,他打开那端放在软塌上的木箱,其中的新奇事物让他意外又惊奇,把玩着一个金环悠悠开口,“堂堂上元宫妙灵剑被魔教人驰骋于身下……武林大会前夕,你在马车里和那魔教狂徒纵情欢乐过闹市,我说的可有差错?”
看向沈孝和模糊的笑盈之色,李春庭未曾料到此人会一一言中,被那人提及才过去半年许的‘过往回忆’,也不知是持续作用的药性,还是回忆里受辱画面的冲击更甚,他只觉阵阵晕眩,那人的模样在自己视线中散了形失了焦。
昔日种种穿梭而过,成珏在意外中抓住中了春药的自己,之后被他一路操弄着到了魔教,易阳席乐将自己当做玩物折辱,韩煜以锁情蛊操纵强奸迫得自己就范,还追到上元宫要将他带走,可也就是因为那些他才会和任语……李春庭思及此,没有继续排斥那些画面,反而任由那翻然回忆清晰闪过,强迫自己将那雪山重叠中和师弟情愫互通、绕指耳语画面印在脑海里,他笑出声,“沈公子观察细致,所言亦秋毫不差。我不会忘记那些事……你也不可能用我的回忆来伤到我。我被人折辱又如何?难道沈孝和你青城派俊杰,要效仿魔教行径来折磨我?”
邵曲阳和沈孝和俱是一愣,没想到这李春庭对屈辱过往甚为坦然,丝毫不放在心上,心中的恨意因他一番话烧得更旺。
“效仿?”邵曲阳捏着那人面庞只想再赏他几个巴掌,但思及和泽吩咐只得忍耐,“他只会做得比他们更好。”说罢以手掌运气覆与李春庭丹田,静看那人面色烧红,薄汗淋漓,身体异样地扭动,“和泽说你因修炼淫邪双修功法,只要在丹田处施以内力,便会挑动周身气息,逼得你欲求不满。”
“禽兽……呃啊——!”丹田处一股真气突然入体,横冲直撞冲击于丹田之内,片刻间,视线模糊成影,周身汗毛竖立,莫名的颤栗和恐惧侵入身体,混沌晦暗的视线里,邵曲阳高大的身形渐渐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