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光亮随着暗门打开透入,李春庭急忙返身躺回软塌,扯着薄被盖在身,听着脚步声走近。
“一起把这人抬上去,咱们得在晚宴前把他收拾干净。”灰衣仆从掀开薄被就见到男人胸膛挂着两处乳环金穗,他顺手把玩了一下,就看到那人因为胸前异样微微转醒。
另一人见李春庭醒来,犹豫着小步上前“听说这人武功高强……”
“怕什么,看他脖子上戴着的项圈,是专门用来化散功力的。”灰衣人把男人手臂搭过自己肩膀,用着力一手抱在腋下,将赤裸的男人从床榻上拖起,“别干看着,快搭把手!”
“我……我看他好像醒了。”身形瘦弱的另一个灰衣仆从向后退了一步,“你力气大,一个人应是没问题,我在柜门口帮你托着就行,”说完就一溜烟跑向暗门处。
“我呸你奶奶的……怂货一个。”灰衣仆从一把将人扛抱在肩上,这男人皮肤细腻体格结实,看着不壮,抱起来还挺沉,不自觉嗅闻了一下,才发觉一入暗室就闻到的香味,竟是来自这男人身上,“郡王给你用了什么玩意,怎么比万春楼的姑娘还香。”
忽然的光亮刺得李春庭睁不开眼,感觉腰上被人重重捏了一下,直接被扔到浴桶里,热水呛入鼻腔气管,不由得剧烈地咳起来。
“长得倒是不错,这满面通红的……看着怪可怜。”灰衣人端起一盆的皂角水,哗啦啦地对着李春庭头顶倒下,而后漫不经心地搓起散乱黑发,“挺干净的,压根用不着洗。”
“咳咳……啊咳……咳……”李春庭撑着靠在木桶旁,眼睛瞪向那快把自己头发扯下的灰衣仆从,“轻点……你他娘的会不会服侍人?”
“老子就是会服侍人,也不是来服侍你。”灰衣人一瓢水泼在李春庭脸上,他抓过瓜蒌胡乱地在男人身上擦拭,划过胸前金穗,引得男人一阵瑟缩发颤。
“啊……”李春庭捂住胸口那两处,不愿人触碰,这般情状下诱人气息四溢,眼波流转,喘息着看向那灰衣人。
灰衣人呼吸粗重,不自觉地咽下口水,就看到这雪白酮体的美人一副虚弱模样背靠在浴桶上喘息着,他拉开那人遮挡的手,红肿又挺立的乳头上挂着小巧金环,手指揉捏着肉珠,转而把玩勾绕着几缕金穗,果然这美人立时就发出了淫荡的喘息,“这身子怕是要比怡芳楼的娼妓还要听话好用……”
李春庭眼神扫过不远处偷摸打量的另一人,悄声说,“是不是听话好用,你一试便知。”蹭着那人的手,主动挺起身任由眼前的灰衣人把玩乳首,“还等什么?要是不行就叫那人来。”
“还真是个骚货。”灰衣人被勾得心神荡漾,难耐地沉声说道,“行,怎么会不行,我一个人就够把你操得服服帖帖。”
“干别的活去……待会你来把人接走。”灰衣人下身那肉棒都快被男人的气息弄得抬头,他强拉着站在旁处窥视的瘦弱男人,直接推出门去,反手栓上,直接走到浴桶前对着那水中美人亲了上去。
李春庭喘息着偏过头,让那人舔咬在自己耳畔,一手摸向下身疲软阳具,指尖轻捏玉珠,忍着刺痛将玉簪抽出,另一手揽住那人脖子压着向下,磨蹭着身子好似情欲难耐。
指尖轻柔,摸着那人脖间皮肤,对准那脆弱之处,直接将玉簪狠狠刺入。
被刺穿脖子的人猛烈挣扎,水花扑腾得周围尽湿,而赤裸的男人使出全身的气力钳制住,像是嫌这样死得不够快,他拔着玉簪在男人喉中搅弄穿刺,霎时,热烫的血腥喷溅在李春庭脸上,打湿了睫毛,让他眼前一片血晕。
“噗通”一声……
失去挣扎的身躯倒进浴盆。
李春庭面不改色,撑着站起身,掬起一捧水洗去面庞血污,而更多的鲜红从那人咽喉散出,交融入水,染出层层淡红。
撑着木桶边缘跨出,男人此刻一身湿漉还混着血腥气味,手里捏着金银项圈,尽量避免那尖锐刺入皮肤,打开另一处雕花柜,从里面搜刮出一套能穿的衣物,直接用几层布料裹住脖颈,不让那项圈里的药物再进入体内。
深吸一口,运气于丹田之处,那股熟悉又霸道的力量不仅没有丝毫损耗,反而比之前更加强劲。
意识到这点,李春庭立刻盘腿打坐调息,稍一
运气,便觉神清气畅,周身经脉隐隐发热,却不再似之前那样灼烧苦痛,体内热意蒸腾徐徐向上,随着内力通达周身奇经八脉,加快调息让内力引动于周身。
额头冒出细汉,感觉气力渐渐恢复,感觉门外似乎有人走近,即刻手势站起。
一把将那断气的灰衣人整个丢进浴桶,从那人咽喉处的窟窿里拔出带血玉簪抓在手上,打开木栓站在门后,看着一个灰色背影推门走入,顺势将门踹上,直接扑了上去。
瘦弱灰衣人被吓得腿软,若不是身旁还有一根玉簪顶在咽喉,就要直接跪在地上,浴桶的水被鲜血染红,方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此刻双目瞪大带着惊恐之情就躺在水里,“大、大侠饶命……”
“跪下!”李春庭后退半步,扫了眼掉在地上木盘,上面放着一套崭新衣衫和鞋袜发带,“上官哲为何给我送来这些?”
“小的不知……郡王只是吩咐要让大侠您穿戴好了去晚宴。”瘦弱灰衣人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大侠饶命,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刚来郡王府,小的求您……我……”
李春庭直接手肘一击打在脖颈上,看向瘦弱男人身上尺寸不合的宽大灰衫,又看了眼地上绣工精致用料考究的青绿色锦袍,内心斗争了一下,还是动手把这仆从的衣服给扒下套在身上。
头发束起,一身仆从衣物穿好,奈何鞋子尺码不合,李春庭只得套上送来的厚底官靴,拿起托盘将锦袍放好,将门虚掩上走出,提着领子罩住那惹眼的金银项圈,看起来活像个没脖子的人。
抵着头向前厅方向走去,没想到小小后院,六七步便是一持刀护卫,不禁庆幸方才自己没有穿惹眼的锦袍出来。
“诶,新来的吧?怎么还没有把衣服送去?”一个年岁稍长的灰衣仆从端着盛糕点的托盘从旁道走来,“一会儿贵客落座晚宴就要开始,不抓紧当心扣工钱。”
李春庭偏着脑袋点头应是,脚步匆匆地向旁道走去。
天边耀眼斜阳刺得他有些不适应,眯着眼低头向前走,眼角撇过,见一脚踏镶翠高靴的男人从前方走来,看清了那高靴上的翠绿碧玉,李春庭把头埋得更低向前快步走去。
沈孝和刚从客堂出来,他迈着步子向那后院走去,心里盘算着,自己在这郡王府也呆了有一个多月,若是再不回青城派,只怕家里都要乱了。
忽而,一股血腥味自他鼻尖飘过,深嗅闻,就发现熟悉的香味夹杂在血腥味中。立刻停下脚步,向四周查看,仆从端盘往客堂而去,侍卫持刀守岗,一切如常……
撇过头看向那方才匆匆而过的灰衣仆从,那人的身形高大,一身灰衣,唯独脚上的靴子,是和自己一样的厚底高靴。
“李春庭……”